金麟剛才說過:“以雷卷和唐二孃身上的傷,保管到手擒來。”
可是他現在有些笑不出來,因為他派進去的人,一個也沒有出來。
猶如石沉大海。
文張悠然道:“看來,他們兩人,還有頑抗的能力。”
鮮于仇道:“我們殺進去不就得了!”
顧惜朝道:“我們要的是活口,雷卷是那種寧可戰死而不降的人。”
黃金麟道:“只有……”
張道:“用火攻——”
顧惜朝道:“不愁他不出來。”
黃金麟柑掌笑道:“對,他們一出來,就插翅難飛,神仙難救。”
文張於是下令:
“放火!”
火熊熊。
火光前的臉孔扭曲。
這火焰如許的烈,不出來的人,必定變成了燒豬。
——可是還是沒有人出來。
難道在裡面的人寧願燒死?
當文張他們念及這點的時候,火勢極為猛烈,加上風助火勢,連稻田都燃燒了起來,他們已無法撲滅這場大火。
沈邊兒和秦晚晴身在火海。
沈邊兒深情地凝視秦晚晴。
秦晚晴咬了咬下唇,一件一件的卸去身上的衣衫。
火光映在她的膚色上,卻如黃色燭光一般的柔和。
沈邊兒的雙手就按在最柔和的斜坡上。
秦晚晴呻吟著,閉上了眼,舌尖伸入了沈邊兒的咀裡,兩條舌頭在交纏著;她的手伸進了沈邊兒的胯裡。
沈邊兒忽然激動了起來。
火光。
美麗而深戀的人兒。
沈邊兒迅速把自己變成了赤精著身子,緊緊的擁住了秦晚晴。
秦晚晴仰首,雙手撫著沈邊兒的後發,她微仰的下頷在火光映照下出奇的柔美,膚上都密佈著細汗,沈邊兒埋首在她胸脯問。
他們已渾忘了置身火海之中。
火勢猛烈,焚燬一切,也足以融化一切。
——仍是沒有人出來。
難道真的寧願燒死,都不肯出來?!
顧惜朝、文張、黃金麟等人都不明白:怎麼真有寧死不屈這回事!
文張開始懷疑起來了:“難道他們不在裡面?”
這時火舌已吞噬了茅屋,整間茅屋變成了一條搖搖欲墜的火龍。
黃金麟道:“不可能的,剛才他們還在裡面動手。”
顧惜朝喃喃地道:“說不定他們就巴不得我們燒死他們。”
黃金麟笑道:“也罷,這次教他們如願以償——其實,不落在我們手裡,算他們聰明。”
文張望著火海,道:“硬骨頭——”這時一陣烈風吹來,幾乎燒著了眾人,這一干人不由得往後撤退了數十丈。
再烈的火,也會燒完。
很快的,稻田和茅屋,成了殘餘的灰燼。
文張。顧惜朝和黃金麟過去仔細察看,果然見一男一女的骸體,相擁在一起,活活地被燒死。另外還有七具男屍,顯然是放火前被派入茅屋試探的七名手下。
顧惜朝摸摸他己裂開的鼻子,向燒成炭灰屍首狠狠的踢了一腳,道:“你倒死得轟烈!”眾人見到屍首,心中放下大石,便不疑還有地窖。
黃金麟吁了一口氣道:“總算是死了……臨死前還殺掉我們七個人,也真夠狠——”其實他卻不知道,還有另外一人也陪了葬;那就是被活埋地上的孟有威,他是被那一場大火活活燒死的。
文張道:“卻不知那沈邊兒與秦晚晴逃到哪裡去了?留著終是禍患。”
顧惜朝道:“現在當前之急,還是合力把鐵手和戚少商、息紅淚除掉——劉捕神抓拿戚少商,自是穩操勝券,我只怕他要押姓戚的回京,夜長夢多,還是不如就地正法,永除後患的好。……我總是有些懷疑,鐵手、沈邊兒和秦晚晴,是劉捕神放的人!”
文張臉色陰暗不定,忽扯開話題,道:“你看你,殺自己的兄弟,倒真比我們還急。”
顧惜朝冷哼道:“那是因為戚少商恨我,尤甚於你們。”
黃金麟也附和地道:“這麼說,鐵手恨我,也遠超於他人。”
文張道:“不過,有劉獨峰追緝他們,自是萬無一失……鐵手走脫,倒是不能小覷,‘福慧雙修’和‘連雲三亂多,萬一抓不了他回來,讓他潛到了京城,跟諸葛先生這一說,這仇結大了,倒是事小,萬一傅丞相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