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陰真水’真氣卻是一定的。”
其實,更有甚者,藍諸犬尾火虎之心’製藥,為的是給自己吃,自是小心謹慎,花費了極大的功夫在製藥上,然而結果尚且難以預料,而他的內力本來並非走的極陰極陽一脈,製藥、用藥時的種種計較,也都是以他習練的內力屬性為基礎,因此,韓若壁若是吃了那樣的藥下去,是好是壞,效果如何,可是難說得很了。
聽他說的自有幾分道理,韓若壁斷了心思,轉念又道:“如此說來,內力極陽的‘火焰刀’管天泰,若是得著了至陽的‘尾火虎之心’,豈非大有益處?”
藍諸面容一陣扭曲,詛咒般冷冷道:“不知道,極陽遇至陽,把他燒死了也說不定。”
轉臉,他望向一直不曾發表任何意見的黃芩,面露引誘之態道:“你想不想試一試?你若是想試一試,我可以把剩下的半顆‘尾火虎之心’製成藥丸,給你服下。”
從韓若壁的傷勢,他可以判定黃芩的內力雖然難以捉摸,但精深醇厚是一定的,且和他一樣,走的並非極陰極陽的數路,若是拿來試一試,極可能會成功。
思忖了片刻功夫,黃芩道:“服下就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
聽他似乎有點興趣,藍諸忙不迭的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你快決定下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黃芩猶豫了一下,道:“你因何要我一試?”
藍諸笑道:“我自己是傷疤沒好,不得不記著痛,是以不敢再試了,卻很想找個機會在別人身上試一試。再者,那半顆心,埋著也是浪費了。”
黃芩道:“你有幾成把握?”
藍諸道:“雖然我很想拿你來試,不過也不能因此就騙你說有十成把握。”
黃芩心道:騙我說十成,也須我信才行。
遲疑了一下,藍諸打包票般道:“五層把握是一定有的。”
肚裡尋思了一番,黃芩終究搖一搖手,道:“還是算了吧,有現在的功力,我已經可以滿足了。”
吹了吹鬍子,藍諸恨鐵不成鋼般‘嗤’了聲,不屑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思進取了!想當年,我可是想試就試。”咳嗽了一聲,他又補充道:“那時候,除了‘太陰膏’什麼也沒有,哪象現下既有極佳的‘六陰絕地’,又有至寒的‘流冰之泉’,還怕得什麼?”
黃芩道:“我怕萬一不成,便要和你一樣,困在這‘魘伏谷’裡一輩子。”嘆一聲,他又道:“這樣的日子,我實在不想過。”
藍諸仍是不放棄,道:“以你的資質,應該沒有萬一。”
黃芩心意已決,道:“你權當我無福消受好了。”
愣愣地瞪了他半晌,藍諸才無可奈何道:“可惜了。。。。。。似‘尾火虎之心’那般強大的力量,居然只能一直埋在這裡,無法為人所用,真正是暴殄天物。”
聽他之言,韓若壁也生出了同樣的心境。
黃芩卻搖搖頭道:“這世上,強大的力量多的是,天上的雷鳴電閃,地上的狂濤巨浪 ,無一不蘊藏著巨大的力量,但並不代表可以為人所用。就算似‘尾火虎之心’這般看似可以被人所用的寶物,也還得瞧有沒有運用它的能力,否則一旦貿然嘗試,只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他說到‘慘痛的代價’時,藍諸的心不由得一陣哆嗦。畢竟,對這‘代價’,他已深有感觸。
韓若壁並不贊同,道:“若是不去嘗試,又怎知有沒有運用它的能力?怕只會永遠心存敬畏,不敢冒險賭命吧。”
瞧他一眼,黃芩道:“真需要時,冒險也是要賭命的,可沒甚用時,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做賭注。所以,那是一種選擇,也可以說,那是一種代價。”
轉瞬,他又瞥了眼藍諸,道:“大家來這兒,並非為了說服我吃‘尾火虎之心’製出的藥,而是為他治傷。”
藍諸訕訕道:“那是自然。”
之後,他留下了裝帶著百十來根紅燭的包裹,令二人把其它包裹拿到附近的一個山洞裡,取出裡面的東西安頓好,再回來這裡。
待到二人回來時,發現藍諸已在‘流冰之泉’周圍點上了一圈紅燭。
因為紅燭的驅逐功效,‘白霧’全逃往水中央去了,於是在緊貼著水面的上方,形成了一個碩大無比、濃厚無比的白色霧團,而近岸處的水域則變的一片清朗。
這情景真是奇妙極了。
藍諸立於先前韓若壁站著的那塊岩石上,臨水而望,一臉的凜嚴之色。
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