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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秀賴和江戶的松平上總介這兩塊寶石,然後在信奉洋教的大名領內煽動信徒起事。屆時,支援他的信洋教的大名領內必上下一心,同仇敵愾。對他們來說,這場戰事比起發動一向宗暴亂更神聖。還有一樁事,由於索德羅的懇求,班國國王將不斷派來裝備有大炮的軍船,日本國將再起亂事,斯時誰為天下之主?是豐臣秀賴、德川忠輝:還是伊達政宗……”

說到這裡,長安終於大笑起來,“哈哈!這正是索德羅對長安所言的大鷲之夢。但這大鷲最近似已遇到了些麻煩。大鷲當然無真正的信奉,它的野心只想擴大領地。但出人意料的是,令愛的信仰甚是執著,大鷲恐無法應付了。”

長安想,伊達政宗當然得說點什麼。但政宗什麼也沒說,長安定睛一看,他似正在打盹。

大久保長安見政宗心不在焉,便將杯子伸向椿夫人,要她斟酒。那女人也早就打起盹兒來了。聽說政宗也難以應付這女人,故不得不經常從淺草施藥院叫布魯基利昂來,請他用洋教的法子。想到這裡,長安一下子感到心中舒坦:人是多麼奇妙,喜女人和權力,也喜美酒和黃金,還喜歡“神”!

“椿夫人,大人好似累了。最近您的痼疾好些了嗎?”

二人語言完全不通。長安問完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那女人聽到了這話,優雅地側了側頭,撲閃著水靈靈的雙眼,很是可愛。

假如剛才的話,政宗全然不知情,也就罷了。但索德羅說了,那確是政宗的打算,只要這樣稟告上去,家康還好,將軍秀忠定會緊張異常。二代將軍對大坂的動靜異常敏感,也甚關心世人對忠輝的評價。看上去不動聲色的政宗,絕不會不打這種算盤,也許他正在暗罵索德羅多嘴……長安懊悔得咬牙切齒,如坐針氈,想著對策。

正在此時,假寐的政宗動動身子,睜開眼睛,道:“啊,真是失禮了!”

“大人好像對長安之言都聽不進去?”

“是啊。不過無妨,我什麼也未聽到。”

“那麼,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無他。來,再喝一杯吧!”

“哦?”

“是啊。我現在還分不清夢境和現世。不過我對你實無甚好說。”

“如此說來,大人是要放棄長安了?”

“非也。你的計劃比我想的大得多,慾望也更是強烈。你才是大鷲,我是雀兒。”

“唉,大人演得真是出色。那就這樣吧。”

“好。你帶了綠色的小盒子來,從那小盒子中冒出五彩煙霧,咻的一聲消散在虛空之中。在煙霧消失的地方,呆呆坐著一個髒兮兮的獨眼老者。石見守,我現在難道不就是夢醒之後的樣子嗎?我心裡不好受。”政宗說罷,將杯中灑一飲而盡。

長安有些得意,然而心底還有些意猶未盡。政宗心裡藏著的那個野心的盒子,不知蓋了多少層蓋子,長安要再深入窺探,若不下定決心一試,則永遠搞不清真相。只要政宗活著,那個野心的盒子就不會毀去,也不會埋葬。可以說,那是自政宗生下來,就和他如影隨形的宿命。不過今夜的政宗顯得過於膽小了。“咱們別說這些了。”他一直重複這話,顯得曖昧,似欲放棄一搏。

“陸奧守大人,您有些過了。”

“怎的?”

“您在裝瘋賣傻。憑您這個態度,長安就會斷定,您已放棄一搏,可能立需仰他人鼻息。”

“唉!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就隨它去吧。”

“如此說來,大人是打算三緘其口,就讓在下一人在此大吐苦水?”

“石見守,我不妨直說。”

“在下洗耳恭聽。”

“實際上,我從小女口中聽來一些訊息。”

“令愛口中?”

“是。有個在你礦山上的女人到她那裡,說了一些事。”

“礦山上的女人?”

“正是。據那個女人說,你欲擁戴上總大人為天下之主,故一直在為此儲備軍餉。其他的倒和你所言不差……女人的衣箱裡,其實藏有黃金。女人特意來告訴我們,定要小心行事,切切不要讓上總大人產生懷疑。

長安鬆了口氣,“哦。”

“一定要小心。謠言一旦引起別人的興趣,就會讓他們的野心不斷膨脹,就像剛才你說的索德羅諸人。”

長安大笑起來,“哈哈哈!那就請大人一想吧,闢謠的方法很多。哈哈!原來大人乃是因為那謠言,才要疏遠長安啊。大人就放心吧!哈哈!”

政宗仍然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