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而且將這些東西就這麼擱下啦。我從十八日早晨開始的四天時間裡,去法蘭克福出差都不在家呀。”
“是嗎。那,沒附上信或留言嗎?”
“放在桌上的就這些資料,就三張光碟啊。”
站在電腦前面,芹澤的手下意識地點選滑鼠,快速地切換畫面,感覺得到州波正用評估似的眼神注視著他的操作。
“等等呀,是什麼,這個?太嚴重了。這不像白痴似的魯莽交易嗎。即使只是粗略看一下也淨是虧損。就像是對市場一無所知的人乾的。”芹澤一邊不停地翻頁,一邊不由得咕噥道。
“你也這麼想?”州波滿意地問道。
“是那傢伙幹了這種事嗎?債券交易不是我的專業,但一直在做資金週轉,很擅長計算盈虧的。最初學做交易也吃了不少苦頭,本來就屬於沉穩思考從容計算的型別,不適合變動快的市場,因此就作罷啦。老闆讓我做短期金融市場。但是,關於銀行的資金流向,比那些在市場上一邊倒的交易商什麼的要熟悉多啦。”
芹澤是想說所以各方面都可以效勞呢,但州波只應了聲“是嗎”,始終顯得很冷淡。
“你把這些全都核對過並計算一下虧損額了嗎?”
“大致吧。不過,你好像比較熟悉電腦操作呢,使用別人的東西看樣子都沒什麼不適應的。”
“因為我自己也使用過各種型別的電腦或軟體唄。這種事交給我吧。可以在這裡坐一下嗎?”芹澤說著便拉出寫字檯的椅子坐了下來。州波要檢視顯示屏畫面,一站到身旁就聞到了她那股香氣。一霎那,上次在這房間對州波粗暴無理時的情景掠過了腦海。一想起這件事就擾亂了心緒,好像不能集中到眼前的畫面上了,芹澤不禁搖了搖頭。
“怎麼啦?”
“不,沒什麼。除了這個,資料就這些嗎?”
芹澤暫時關了個別畫面,瀏覽了一下列出全部資料的表格的資料夾。他將專案裡另外的表格依次一一開啟,把所有的資料都拍照似地塞進腦子裡。州波從寫字檯的抽屜裡取出了明石留下的三張光碟。
“就是這三張啊。全都大略過了一下目,可以大體上抓住交易的過程,不過我想最好還是透過另一個人的眼睛詳細確認一下呀。隨後如何證明還是個問題呢。”
“知道了,這個作業就讓我來幹吧。今天晚上這個可以借一下嗎?馬上將資料全部複製下來明天才還給你,這樣我也可以分頭檢視了。”
“要多久?”
“是啊,如果要把這麼大的量全都詳細核對一遍,那大概得三個月。我是想這麼說,不過,試試看,總會有辦法的,就一半吧。”芹澤在腦子裡將全部作業量大致安排了一下說道。
“不能等那麼久。就三個星期吧。”
“三個星期?無論如何那也太過分了……”
“那,就算啦。不求你了。”說得很快,州波在一旁敲了敲鍵盤,一眨眼工夫就把資料給關了。
“等,等一下嘛。明白啦。想想辦法吧。”
“好。”
州波的表情簡直一成不變,那模樣彷彿在說當然做得到。芹澤暗暗叫苦,這下可麻煩了。
“資料要趕快分析完,儘快掌握全部虧損。隨後,就是證明如何隱瞞這些虧損的活兒啦。仔細核對資料的話,一定會弄出點什麼名堂來吧。總行分行之間的交易,只要看這些資料就覺得不正常,要是能夠調查一下交易當天市場的即時價格,不就可以證明虛報價格的事實,或‘刪掉’的實際情況都到了什麼程度嗎。”
芹澤很興奮。若是能把這些資料搞到手,那不就等於已經掌握了證明隱瞞虧損這個事實的關鍵證據嗎。
“那倒是啊。不過,靠這麼些馬上就要證明隱瞞的事實有點勉強呀。很難證明這肯定就是明石君留下來的資料,它就像是最秘密的私人記錄,要是反駁說不是康和銀行資料的直接證據,那就無話可說了吧。雖然可以跟銀行的資料庫核對,但未必能做到那種程度。明石君本人拿著這個作證的話就另當別論,可我們只是個第三者,就算提出這些,實在也沒什麼說服力呀。光是這些資料的話別人多少都可以捏造的。要是人家說是隨意炮製的就無法反駁了。”
“是啊,那倒是啊。”
“而且,假如明石君是為這虧損選擇死亡的,那因為還沒得到非常確鑿的證據,所以公佈了康和銀行就肯定會將一切罪過都推到他身上啊。全都是明石君一個人所為,銀行完全不知情。要是說他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而自殺,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