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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作死,也一定要在死前看看自己所渴望的那個景色……其實信天翁在這個故事裡是海因的象徵,很多他出現的地方都提到了信天翁的意象。

然後上一更那裡,佩列阿斯重新想起尼爾,我是這樣理解的哦,不知道合不合理? 佩列阿斯實際上是放棄了海因,選擇去記住尼爾的名字……誒

這樣一個悶騷又重感情的人……

☆、XXVII

XXVII。

貓頭鷹似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鏡,端詳手中的信件:確實是“帝國之焰”的火漆印。於是他抬頭,對帶來這封信件的騎士說:“伍爾坎公爵,我與他相識還是在奧米伽。當時我帶著學生去考察伊巴涅的遺蹟。沒想到正好遇到陛下親臨督查學者們的工作。陛下身邊有一位紅眼睛的外國人,帝國來的使者。我記得很清楚,那人走過來和我談天,他很親切,對伊巴涅的見解也很有趣,而且奧米伽語說得那麼好,真是讓人意外。”

古蘭爾本來在看周圍的書籍,聽到這話就笑了:“塞拉芬學士,誰叫卡洛亞洛那傢伙就喜歡往奧米伽跑?他的奧米伽語恐怕說得都比大陸語熟練了。”

名叫塞拉芬的男人也笑了:“可惜我也是很久沒回奧米伽,不然恐怕還能和公爵見見面,聊聊天。費奧爾多維塔爵士,請問公爵還好嗎?”

伊戈不自在地偏過頭:“公爵大人很好,多謝閣下。不過請恕我直言,我並非爵士。”

“很抱歉先生,希望這並未冒犯到您。我來看看這信……嗯,是說伍爾坎公爵想看看這位佩列阿斯先生留在塔林的手抄本嘍?”

“如閣下所言。起因是佩列阿斯閣下曾丟失過一份手稿,雖然手稿並未完成,但公爵大人認為它的價值很高,希望能找到它,否則佩列阿斯閣下的心血可能就難以存世。然而這一路來我並未發現手稿的蹤跡,所以希望獲准進入塔林,檢視佩列阿斯閣下早年的著作是否有所存留。”

“按程式是可以的,”塞拉芬學士抬了抬眼,額頭不由地擠出幾層皺紋,“佩列阿斯……這個名字真是熟悉,看來我腦子是越來越不行了……”

古蘭爾抽出一本精裝手抄本的《狄恩戰功歌》,燭光將封面上那頂著巨冠的“獸”映耀出金綠色的光,它由綠松石粉末繪成。他一邊對比著現存的版本與他此次收錄的版本的異同,一邊說道:

“您是奧米伽人,塞拉芬學士,兩百來年的時間裡記岔幾件人事再正常不過了。”

胖乎乎的中年人起身,抖抖顏色不明的亞麻長袍,那樣子確實像貓頭鷹在梳理羽毛。上千把的鑰匙像是腰帶般掛在他身上,讓他的一舉一動都響個不停。塞拉芬摸索了兩下,又側了側腰身,摸到一把很小的黃銅鑰匙。就在取下鑰匙的那刻,他停頓了一會兒,猛地抬頭說:“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孩子啊……難怪這名字如此熟悉,當時那事鬧得挺大的。”

“哦!什麼事什麼事?”古蘭爾問。

“這孩子命名禮不是由他的導師進行的。”

“是別的學士為他命名?”

塞拉芬學士擺手:“現在說來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的名字是另一個學徒給予的。難以置信,您說一個學徒怎麼能驅動那麼大的能量來進行命名禮?佩列阿斯……對,是這個名字。兩個大膽的孩子,當時哪怕出一丁點岔子,他倆恐怕都得受重傷。”

“這種事不行的吧?他們受懲罰了嗎?”

“沒有,畢竟這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從來沒有先例。但我聽說他倆的導師氣壞了,那晚鬧騰得動靜很大,我認識的好多學者都去勸了。我不認識那位學士,所以沒去,只是聽說的。”

伊戈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佩列阿斯無意中曾提過這位年少時的同窗,每次涉及往事,這位學者總是顯得小心翼翼。但不論青年再怎麼謹慎,他的語言和神情還是難以將這種悲傷感掩藏。

伊戈想起某次公爵大人和佩列阿斯討論得正盡興,公爵拿出一本書,給好友念其中的一段。可是學者忽然臉色一沉,艱難地坐下,別過臉望著窗外。卡洛亞洛察覺到佩列阿斯的異常,就沒有繼續誦讀。學者低聲用伊巴涅語說了些什麼,公爵也用伊巴涅語與他對話。之後兩人就沉默無言。

後來卡洛亞洛告訴伊戈,佩列阿斯是把書後面的段落背誦出來了:

「“我們已經到了我對你說過的地方,你要在那裡得到真理。”於是把他的手放到我的手上,臉上露著使我欣慰的顏色,他把我領到烏黯的深處。」

在伊戈的印象中,這學者是位堅毅的人,並且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