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與屍斑,便能推得不是李晉容所為。”
韓知府現在哪還顧得勞什子的屍斑和屍身,只想到自己掌上明珠竟然深夜私會男人,還鬧得整個公堂的人都知道,氣不打一處來,往日見著李晉容尚覺得他姿容俊秀,儀態雍容,令人欣賞,現在卻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兩個大窟窿。
李晉容心下無奈,底下屬吏提醒,韓知府才想起還要將審理繼續下去,只得暫時收回心神,握著驚堂木的手卻直蹦青筋,“可有人證?”
韓知畫道:“有,且是三位苦主尋來的。”
王老爺吃驚道:“你怎麼知道?”
韓知畫從容道:“來之前見到的。昨兒晉容與我說過,雖然出門的晚,卻是見到了自己的學生龔生,還與他打了一個招呼。”
李晉容靜觀其變,心中疑慮重重。
韓知府道:“王財生,可有此人證?”
王財生知道有韓千金這麼一鬧,這場斷案必然是沒譜了,苦著臉道:“確有此人,可以證明李晉容在亥時出門過。”
於是韓知府又將龔生召到堂上,龔生十分聰明,這一點身為他夫子的李晉容自然知道,雖然這年紀才啟蒙,但說話條理十分清晰,李晉容看著他述說昨夜和自己如何遇到,寒暄了什麼一一道出,不由皺眉。他昨夜根本沒有外出,更遑論遇到龔生,與韓知畫私會,實在不知道他們唱的是哪出戏。
到後來韓知府已經沒心思審什麼案件了,匆匆結束審案,王財生等人私下塞來的銀票也無暇顧理,將韓知畫與李晉容叫到院子裡。
李晉容猜到會有這麼一環節,看著身邊不顧惜自己名聲的韓知畫,有禮道:“今日多謝韓小姐解圍,只是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雖然我不知道龔生為何做假供,但我相信總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韓知畫看了李晉容半晌,面上浮出一絲委屈,卻點了點頭,堅強道:“是我多事了。”
李晉容心裡嘆口氣,“是在下不想玷汙小姐名聲。”
韓知畫仰頭道:“此時卻已經玷汙……你當如何?”
“……”饒是李晉容,這會兒也有些莫知所為,還想在說什麼,雪陽尾巴忽然在他側腰撓了撓,向來人前溫文知禮的李晉容便不合時宜地噗一聲,笑出來。
韓知畫看著李晉容。
李晉容:“……”在蛇尾上捏了一把作薄懲。
韓知畫垂下頭,神色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