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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不得不拜的。李晉容利落撩了衣襬行禮,心中卻有感慨,世間沈浮果然沒有定數,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韓知府敲了敲驚堂木,例行問了兩個問題,如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三個婦道人家一味哭哭啼啼,男人們跪爬出來道:“求知府老爺替我們做主!我王家世代經商,兢兢業業,遵紀守法,從沒有幹過一點昧心之事,恕兒是我家獨苗,卻、卻就這麼去了……求老爺您為我們做主啊!”

女人哭聲本就鬧心了,連男人也跟著號啕,韓知府心裡有些厭棄,表面卻還維持公正無私的神情,又一拍驚堂木,眾人才消停一些。

“帶受害人上堂,由仵作驗屍!”韓知府吩咐下來,三個停屍的門板被官差扛到堂上,見到自己死去的孩子,公堂上本來已經壓下去的哭喊聲又一次鬧起來,韓知府對手下人點頭示意,官差掀開遮屍的布頭,李晉容在邊上看了一眼,也略微皺起眉。

仵作對著三具屍體檢驗半晌,對韓知府稟報道:“稟大人,死者已經渾身僵硬,且屍斑明顯,應當死了六至十二個時辰了。至於死因……”仵作眼神閃了閃,臉色變得奇怪,“死者下體受到嚴重創傷,甚至有直腸湧出……當是精血盡失而亡,另外身體多處扭曲,骨頭完全碎裂,確是虐殺無疑。”

“……”韓知府的臉色也些微沈重了。

韓知府詢問道:“你們各自見到自己兒子,最後是在什麼時辰?”

三戶家主各自回答,最晚的莫過於昨兒酉時,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時間,卻找不著兒子,故而記得十分清楚。

韓知府又詢問家主可知道兒子出門為何,三戶家主面面相覷,含糊道:“都是讀書人,想來是約著去吟哦風月什麼的吧。”

韓知府點頭,心下不齒,這三家人的公子哥和自家兒子處得近,自家兒子平日都折騰些什麼,他這老子還是知道一二的。

韓知府又問早晨找到三具屍體的農夫,在何時何地見到屍身,又因何緣故去那裡。

發現屍身的是個老樵夫,樣子就憨厚老實,第一次見到官家威嚴,說話都不利索,“回、回大人的話,是在城東那片林子裡,小民是砍柴營生的,今兒早上約莫卯時的時候去砍柴,小民每日都去的!卻、卻見著這三具屍體……”想到屍體當時慘狀,老樵夫這會兒還面無人色。

韓知府擼著那幾根鬍鬚道:“那這三人便是昨夜酉時至今日卯時之間被害的,在此之間,李晉容你在哪兒都做了些什麼?”

李晉容回答道:“彼時學堂課業已經結束,草民回家了。”

“之後一直在家中沒有外出?”

“並沒有。”

王家老爺立刻叫道:“有何憑證?!”

韓知府瞥去一眼,王家老爺噎了一下,不做聲了,李晉容繼續道:“街市鄰里都看見了,他們可以作證,家中還有一個僕人,也能作證。”

韓知府手指敲著驚堂木,眾人皆屏息望著他,李晉容靜靜的,卻琢磨著藏他衣服裡的雪陽會不會悶了。

韓知府沈吟須臾道:“你彼時雖然已經歸家,但夜半外出也不無可能,且家中僕人雖能作證,但到底是你家僕人,不排除向著你的可能。”

作家的話:

=v= 所以以後的固定更新時間改為10點30?噗~

☆、05 又一次圍毆

李晉容看著膝蓋,韓知府的意思是決定幫著那三家富戶了?

“誠如大人所言,草民興許夜半出門,僕人也向著草民,只是夜半時刻,三位富家公子何故與草民相見?”

韓知府又次摸鬍鬚,不及發話,另有一人施施然步到堂上,雖然是血親,公堂上卻公私分明,盈盈向韓知府行禮,“民女韓知畫,見過韓大人。”

……

不只是堂下眾人,連韓知府也頗是錯愕,不明白一向有主見的女兒這是來的哪一齣。卻聽韓知畫溫柔婉約的聲音和聲細氣道:“民女可以作證,李晉容夜半不可能與三位被害者相見。”

韓知府心梗到喉嚨間,“為何?”

李晉容心裡皺眉,打量著韓知畫,雪陽動了動,身體慢慢將李晉容的腰給圍住,李晉容分出一手,按了按雪陽作安撫。

韓知畫低下眉目,本是閨房之秀,眼下更見婉約怡人,“因為民女和李晉容已經有過夜半之約,且李晉容已赴約,民女與李晉容直到正寅時左右離別。雖然那會兒他也有時間害三位被害者,但民女與李晉容相約城西竹醉亭,只要詢問這位樵夫見到屍身時僵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