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形容的,怎麼那麼像喪屍呢?
“瘋子吧?有些精神分裂症發起病就砍人,把自家人全殺光的也有。”
謝高文轉過頭,一臉驚訝:“真的!?”
張恕點頭:“不發病的時候看著挺正常的,可是一發病就不得了,我看過好幾個這樣的新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麼。”
謝高文好像被嚇到,沒有再來跟張恕說話。
這趟列車不知道為了什麼,不靠站停得挺多的,有時候還一停兩、三個小時,等錯車,真到了站反而不怎麼停,呼嘯著就過去了。
晚上不明顯,到了早上,已經進了G省,乘務員一節車廂一節車廂地灑醋,水箱供應的也變成了藥水,這還不算什麼,有些站臺上站了部隊,荷槍實彈的,看著就很森嚴。
乘務員被惶惶不安的乘客攔下來問,才透露了點內情出來。
除了已經售出的車票,火車站已經不售票了,而且連沒發出的列車也都停運了,路上常常停下等錯車是因為讓軍列,據說疫情在沿海省份爆發得很厲害,具體是個啥疫情,新聞上沒給定義,誰也不知道。
G省的人口密度不大,但因為區域性靠海,疫情也很重。
車上的人進站時都量過體溫,體溫正常的才讓上來了,還算好,聽說內陸邊疆幾個省疫情最少,好多人想扒火車過去,還有火車站被憤怒的民眾衝擊過,所以基本所有車站都有軍警維持秩序。
大部分人聽了以後慶幸起來,這車就是開往內陸一個高原省份的。
張恕卻高興不起來:什麼疫情?嚇到大家冒著吃槍子的危險衝火車站?就算早幾年的非典也還不是該幹嘛幹嘛,沒怎麼樣,這次鬧這麼兇!家那邊就真的安全?
好多站不停,停也只停很短的時間,幾乎不放人下去,張恕捨不得買盒飯,就只有忍著餓。
對面那兩個女的倒是自己帶了碗麵,旁邊的謝高文跟張恕一樣,兩人從昨晚的夜宵過後就一直沒吃東西。
到了傍晚,這趟車進了Z省,車速明顯慢了下來,彎道、山洞很多,一些小站上也見不到部隊和警察,大約已經離開了疫區,終於在M市這不大不小的車站停下來。
謝高文塞了十塊錢給張恕,讓張恕帶飯。
張恕個子一米七五,謝高文一米九幾,一看就知道誰更方便擠下去買東西。
張恕先買了兩盒站臺上的盒飯加幾個包子,從視窗遞給謝高文以後,又想起謝高文的雞蛋,就跑去買茶葉蛋,根本沒想到為了兩個茶葉蛋趕不上火車。
每次發車乘務員都會在車廂門口喊,這次居然喊都沒喊。
車速上去得很快,張恕追坐的那截車廂根本追不上,只好去爬後頭的。
有個挺壯的男人跑在他旁邊,眼看兩人都靠近了,那男的居然猛地推張恕一把,張恕差點撞車皮上去,張恕罵著站穩,那人已經跳上火車去了,張恕再去追,怎麼都追不上了,追到站臺邊他還跳下又跑了一二百米,火車屁股越去越遠,張恕喘得要死,杵著膝蓋站在鐵軌邊上,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身後還有幾百個,也是被這趟車扔下的,大家都很喘,也都在罵。
有幾個女的想回車站裡去,站臺上跑出來一個穿著制服的人,拿著喇叭對他們喊:“往前走!!你們都往前走,不發車了!!!這是最後一趟!!!”
頓時有人驚慌失措哭喊起來,這離最後終點站還有幾百上千公里,不發車叫他們怎麼過去!?
那個人邊喊邊朝他們跑過來,說什麼“這裡也爆發疫情了,快走!沒汽車可換”之類。
可惜沒幾個人信他,大部分罵罵咧咧回到站臺上去,這人攔不住,來來回回追了幾次,說了好些話,還是沒人聽。
最後他走到跑得最快的這幾個人跟前,一臉失望地問:“你們也不信我?都回去!回去送死!!”
這會耐心用光,看著像有病。
又走了兩個,只剩張恕和另外兩個看樣子是在工地幹活的農民工,兩人一身的水泥灰。
這人看看他們三個,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他們三個沒回站臺去,說:“你們要是信我,跟我走!回去沒活路!前頭就是職工宿舍,有幾輛腳踏車,咱們騎車趕趕,說不定能趕上K???。”
那身制服在這種時候其實算是個安慰,張恕沒異議,就算M市可以買長途車票,他包裡也不夠錢買票了。
那兩個看來也是一樣的,三個都跟著那人,那人在前面說:“K???要錯車,讓軍列,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