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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軟,剛才只坐了一會也沒恢復元氣,張小哥的腿跟飛毛腿似的,我被他拖著才跑了幾步就要跪下了。

我心說,小哥,你要是真好心,揹著老子跑吧!同時,我回頭看看,其他人不知何時已跑到我們前面去,我身後就是那股洪流。

巨大的洪流夾帶著大量的山泥把整個巖洞都堵沒了,翻騰的浪花全是泥漿色的,猶如一隻面目猙獰的猛獸朝我張開虎盆大口要吞過來。

我胡思亂想的,想到這可能是大自然對這些盜墓賊的報應,問題是,為什麼要捎上我啊!

“張睿,”我說,“我跑不動了。”

張睿回頭來看我。

此時我已感覺到浪花拍到了我的背,接著一股巨大的水勢把我往後吸去。我還想對張睿說幾句,因為他可能是我人生中見到的最後一個人。

不過我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大量的水花拍在我身上猶如千斤鐵錘狠狠往我身上砸,拍得我渾身鈍痛。我想叫,但嘴裡也很快灌滿了水,水流立即把我捲到水道里去,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被水流東拉西扯,胃裡面也翻江倒海。

張睿因為拉著我的關係,也一起被捲進了水道中。

我苦笑了一下,閉上眼。那時候也顧不得恐慌了,只覺被衝來衝去,可能會一直衝到地獄黃泉裡去。

忽然,我感覺到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腳踝,力道十分驚人,面板的觸感冰涼。

我一驚,睜開眼。手電還被我緊緊抓在手中,我拿手電去照,翻卷著泥沙的渾水中,一張白森森的臉孔冒了出來,幾乎就貼著我的鼻子!

我張嘴想叫,卻忘了自己在水中,馬上鼻腔嘴巴里全灌滿了泥漿,嗆得我氣管喉管像被撕裂開來,疼得想叫又叫不出,只能發急地亂蹬。而“那傢伙”非常靈活地順著我的背脊爬上來,頑強地粘在我身上,怎麼也掙脫不開。

那東西的體積相當大,貼著我整個後背,似乎要將我箍住!

接著,我的腰部被一隻手勒住,嘴也被捂住了。媽的,那鬼還真盯上老子了!

我掙扎鬧騰了一會,最後精疲力竭,陷入了黑暗。

白大褂說老子之前昏睡了兩天,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短暫的夢。如今這次估計是死過去了,人生苦短。

這一回,我可能要做上一個無止盡的夢。

10 萬屍穴

“他死了沒有?”我聽見有人問。

“沒反應,估計一會就死了。”這人真他媽沒心沒肺的。

“早就說了,不應該讓他跟著我們進來。”我認出這是張小哥的聲音。

“你們通通讓開!死沒死,老子驗過就知道了!”這是白大褂在說話,他一直都喳喳呼呼的,聽口氣很容易分辨。

我感到口腔裡一熱,似有人在對著我的嘴裡吹氣。這人是個老煙槍,吹進來的氣帶著燻人的菸草味,從我口腔裡一直擴散蔓延到喉嚨,下力十分霸道。

我愣了愣,睜開眼,白大褂的臉幾乎貼著老子的鼻子,衝我賊笑:“看,這不是醒了嘛!”

這臉比之前在泥水中看見的那張白臉還可怕。

我腦袋一暈,把他推開,忙狠命抹嘴巴:“你這是在幹什麼?!”

“人工呼吸啊!”白大褂理直氣壯,為他剛才的行為申辯道。

我吐了幾口口水:“你不能想點別的辦法把老子弄醒啊!人工呼吸,你噁心不噁心!”

“喂喂,老子我可是有急救執照的。”白大褂撩開他身上那件沾了泥水變成褐黃色的外褂,掏出一本紅簿對著我抖了抖,“醫療精神無國界無種族歧視無性別界線,我不嫌惡心,你噁心什麼,真是好人沒好報!”

我不想理論,只把頭別了過去。白大褂嗓門比我大,跟他對吼沒意思。

緩過神來之後,我委實鬆了一口氣,老子還活著。

既然我活著,那個“鬼”呢?

我摸摸脖子,想起之前被那“鬼”纏著,仍心有餘悸。張睿過來拍拍我的肩:“沒事了?”

“嗯。”我點點頭,“謝謝你們救了我。”

“救你的不是我們,我們幾個爬上岸時,你已經躺在這了。”張睿拿手電對著斜坡下面照了照,“可能被洪流衝到這裡來的。”

如今只有張睿的手電亮著,四周漆黑一片,就像在一個無限延伸出去的黑暗空間裡,那些黑暗又好像隨時會擠壓過來把我們徹底吞沒,這感覺十分不舒服。

我們在一處斜坡上,下面有水流的聲音傳來,聲音很細小,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