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樣子,只是這一眼卻讓遲醫生的心臟悸動了一下——總覺得剛剛那一眼有點挑逗的意思呢?
遲醫生還正在腦內設論然後推翻的時候,桃恙卻沒想那麼多。殷紅的舌尖從又回覆淺粉的唇縫裡露出來,寵物一樣地在手腕的傷口上舔舐過去,遲末倏忽間就覺得自己被雷劈了。腦子裡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推論悖論都滾到一邊去了,現在只有無限放大3D畫面IMAX效果立體聲環繞的桃恙在舔他手腕這個場景轟隆隆地放一遍再重放一遍。
桃樹美人的精氣復原了,遲末手腕上的傷口也已經被舔沒了。
於是美人笑盈盈地湊到他面前順便擺了擺手說:“怎麼了?”
正沉浸在自己那點不好意思拿出手的小心思裡的遲醫生驚嚇地朝後一閃,結果後腦勺結結實實地靠上靠墊也沒挪開幾公分距離。
只能對著緊追過來的桃恙尷尬地笑笑說:“沒事啊,沒事!”順便再往後努力地仰了仰,近到簡直開車的公狐狸一個變速都能親到的距離讓他實在很沒安全感。
“可是我覺得你很緊張啊。”
桃恙沒再靠近,可也沒往後撤,反而伸了手過來摸了摸他的脖子和臉頰。
遲醫生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同時在心裡做了計較——自己讓他讓開,要是他不讓的話就先踹過去再說!
只是遲末剛一個“你”字出口,就感覺車身一震,自己摔進桃恙懷裡並且被反壓下去親住的瞬間聽見前面公狐狸堪稱大義凜然我佛慈悲的一句“哥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沒有評論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全靠無聊來維持更新的。。。。。
☆、chapter 46
蕭裴炎略略地傻了眼,看著前座一腳急剎之後大半個身子都轉了過來的冼聿奕奕然地從兜裡摸出一包非常好貓來痞氣十足地點上叼住,和在大街上衝著美女吹口哨的小混混們沒兩樣,流暢到自然地完成了從精英到痞子的轉變。再瞥瞥身邊已經只能嗯嗯唔唔出聲連手指都伸不出來的遲醫生,蕭裴炎不禁扶額,默默地開門下車去活動筋骨。
他靠在車門上看漆黑的穹頂,除了釋邪日那天出現的血紅的月亮之外,不論白天黑夜天上都再也看不見什麼天體。就像這顆星球已經被扔出宇宙孤立起來了一樣。
齊靖別神色不太爽地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蕭裴炎望著烏七八黑什麼看頭都沒有的天空在發呆。
他在想,自己大概真的是愛慘了這個人。才會覺得連他發呆的樣子都能看出隨性寫意的風流之態出來。
齊靖別低頭笑了兩聲。
等再抬起頭的時候,蕭裴炎已經走過來了,輕鬆又親暱地挨著他停住。對上別人總顯出抗拒的眼睛現下正全然注視著他,語氣漫不經心又帶了些微笑意地說:“要不要打個賭,咱們還要停多久?”
“嗯?”齊靖別瞥了眼車內掙扎動作大了起來的遲末,有點遺憾地說:“這種你穩輸的賭還是不要打的好。”
“穩輸……唔!”
蕭裴炎只來得及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狡猾,然後就被結結實實地堵上了嘴。
所幸他們也不是車裡那對連正式表白都沒有的,唇舌之間的相性好到令人髮指,就這麼糾纏起來便恍惚地忘了身在何地此時何時。
倒是遲醫生好不容易上推下踹地翻身爬起來,憋紅了一張臉卻不知道該罵什麼,於是只能紅腫著嘴唇懊惱地瞪著依舊八風不動的桃樹美人。
狐狸嘖嘖可惜地看完了戲,頭伸出車窗準備叫人回來開路,結果一下子就悲憤了。一唱三嘆再拐了十八個彎的悽婉男聲比女鬼夜哭還讓人發毛地拖長道:“小炎炎你怎麼能趁我不備就和他勾搭上了,讓奴家如何自處啊~嚶嚶嚶~”
聽見冼聿這聲兒,遲醫生毫不遲疑地朝虛懷以待的桃恙懷裡就是一跳——他怕鬼的毛病實在根深蒂固,短時間難以消除。而面上一直笑若春風的桃恙則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朝狐狸默默地比了個贊!
長吻結束的時候正是冼聿最後一疊的嚶嚶嚶,蕭裴炎跟齊靖別額頭抵著額頭抑制不住地笑了。
“笑什麼?”齊靖別很有些不滿地問道。難得親一下還冒出個吊嗓子的,齊將軍暴躁是必須的。
“唔…我很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這傢伙的調子不是秦腔,反而有點像越劇。”
“……現代人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接吻的時候要專心…”挑著眉神情很嚴肅的齊靖別說著又把頭低了下來,至於隱沒在唇齒間的後面那句“那就再來一次”則是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