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知道了。
冼聿眼見著自己的唱作俱佳變成了齊鉞再來一次的藉口,恨不得周身的毛都跟貓似的炸開了。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衝出去棒打鴛鴛,卻被後座伸來的手按住了肩膀。
他回頭一看,正對上桃恙淡然的視線。下意識地又一使力,肩膀上那隻顯得文弱的手居然扣得極牢。狐狸有點不高興地看著他,桃恙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收回了手,然後從遲醫生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包心相印的溼巾來擦手。
狐狸看著他,覺得非常不高興了。於是扭回頭去開車門。
這個時候桃恙的聲音才不疾不徐地傳過來說:“你是真的想變成紅燒狐狸?”
冼聿覺得自己被小看了。雄性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就像是《動物世界》裡那個趙爺爺的解說一個道理,求偶中的雄性,不管是人還是不是人,在他們追求的配偶面前,尊嚴有時候是高於生命的。
狐狸覺得,自己是一定要下車跟齊鉞幹一架才能找回場子了。
只是這個死掰都不開的車門是怎麼回事?!冼聿轉頭瞪著事實上也有面癱傾向了的桃恙,屬於妖怪的金瞳已經隱隱在偽裝的黑瞳底下閃光了,野獸部分的獠牙也現出了點端倪,咬著字的發音有點古怪更多的卻是兇意:“你要攔我?”
桃樹美人先瞥了眼坐在另一頭一確認無害就從自己懷裡蹦出去的遲末還沉浸在自己的糾結裡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再看向狐狸的眼神就是看腦殘的憐憫:“要不是你剛剛那腳急剎,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自己不信邪的話可以去試試,我只是為了團隊穩定才多此一舉。”
說完,桃恙一副撒手不管的架勢朝後面一靠,狐狸懷疑地看了他兩眼再去開車門,果然就開了。只是腳還沒伸出去,旁邊副駕駛和後座的車門也同時開啟了——那兩個親夠了肯回來了。
於是冼聿忿忿地轉頭準備再瞪桃恙兩眼,卻剛好對上齊鉞刀光似的眼。
他下意識地就僵直了身體。齊鉞坐下的時候他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