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容墨觀察片刻,得出了這個結論。而林夏的評定結論則要客觀簡單許多:這是一個本地未成年beta。
“你想帶路?現在可是工作日,不會耽誤你上學嗎?”容墨微微彎下腰去、讓男孩不至於抬頭看他,笑眯眯地說。男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今天是建國日,所以我們有三天的假期。所以如果你們有需要,這幾天內我都可以陪著你們!”
容墨直起身子,低聲問林夏:“這孩子蠻可愛的。你覺得怎麼樣?”林夏冷淡地回答:“無事獻殷勤。”
容墨怒目而視:“你放過他吧,他只是個孩子。還有,你別總是板著張臉,把人家嚇跑了怎麼辦。”林夏瞥了他一眼,隨即低頭問那孩子:“為什麼?”
男孩有些赧然地低下了頭,而後喏喏道:“如果你們需要人帶路的話,我比那些政府註冊的成年嚮導收錢少很多的。”言下之意,便是說他想為二人帶路實是為了掙點外快了。
容墨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孩。他看人首先看對方的長相眼神,因此對男孩的第一印象僅僅是富有朝氣和活力;如今細看才發現,男孩的褲腳已經褪色了,還露出了一截襪子、顯然已經不夠合身。從男孩的衣著,容墨已知道對方家庭不十分富裕,於是向林夏打了個眼色。
其實林夏是很不想讓這個孩子帶路的。他們已經知道在這附近經常發生猛禽襲擊兒童的事故,那麼,讓一個素昧平生的孩子與他們涉險未免不妥;同時,二人的行動也會因此而有所限制。此外,也許是因為感情逐漸萌發、變得明瞭,他的獨佔欲越來越強,根本不想有第三個人插到二人中來。但現在,容墨正認真而期待地看著他,諮詢他的意見……
“如果你覺得我們需要嚮導,那麼帶著他也無妨。”林夏終於鬆口。
聽林夏這麼說了,容墨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容墨想幫這孩子一把,但他也很看重林夏的意見;如果對方不答應,他也只能懷著遺憾地拒絕這個男孩。他湊到林夏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如果遇到危險,我會負責保護照顧這孩子的。”
林夏對此進行言語打擊:“你能顧好你自己,我就謝天謝地了。”容墨在對方時不時的毒液攻擊下已經習慣了,此刻並未還嘴,而是向那孩子友好地笑道:“我們兩個可是要步行的,你吃得消麼?”孩子一挺胸脯,大聲說道:“當然!”
“那麼,你們這座小鎮上有兩座教堂,是吧?我們想去它們所在的地方看看。”
到底是當地人對這地方更加熟悉,男孩很快將他們引領到了一座教堂所在的廣場。但二人看著廣場上的噴泉、來往的行人以及附近的商鋪,就知道他們要找的肯定不是這裡了:就算傳說中的巨大雷鳥真的存在,它也不會出現在這種房屋林立、人來人往的熱鬧中心區。
雖然小說中的內容不可當真,但一定也有可以借鑑的地方;想到之前在書中的描述,容墨問那個帶路的男孩:“我們尋找的恐怕是另一座哥特式教堂。它應該在小鎮的邊緣上,而不是在這麼熱鬧的地方。”男孩眼睛一亮,說道:“另一座教堂的確在有點偏僻的地方,我想你們是外來的遊客、應該不會想去荒僻的地方,所以就帶你們來了這裡。現在我就帶你們去那兒!”
二十分鐘之後,三人雖然尚未走出小鎮,但路卻由平整的道路變成了石子泥土鋪就的坑坑窪窪的狹窄小路,視野中能看見的房子也越來越少。容墨幾乎以為他們走錯了路、正往某個荒無人煙的荒地前行。這時候,容墨心中已經有些亂了;然而奇蹟的是,當他無意間瞥見林夏冷靜的表情時,忽然覺得心中的波動平定了下來。
“我們到了,就在那兒。”男孩指著在眾多房屋中冒尖的高塔說道:“從前這兒更加荒涼,但從前年開始,附近有人陸續地把地買下並蓋起了一些房子,所以已經好了許多。”容墨向林夏看去,無聲地說道:這地方夠荒涼,應該不會錯了。
林夏卻是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恐怕還是錯的。還記得報道中是怎麼說的嗎?過去五年內,在國境內發生了數百起猛禽傷人案,在這小鎮附近尤甚。雖然你父親與我通訊時並未聊到細節,但‘偏僻之處的教堂’,其重點絕不會是‘教堂’,而是‘偏僻’——在那附近應該會有密林之類適合巨型飛禽生活和隱匿行蹤的地方。在這附近居住的人類,恐怕受到飛禽攻擊的可能性更大。”
“近五年都有傷人案例發生,但這裡的人們卻是前年開始搬到這附近……”容墨瞭然:“你的意思是,如果這附近真的有那種巨鳥生存,就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