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問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咱家的H,還是一如既往變態,包涵包涵~~~
兩人終於正式見面了,嗯。
第四十四章
多有意思的會面。
也許是期待過,椴會從莫涯身體裡抽離,因為享受,出現了一剎的放鬆。
而莫涯就在這個時候動作,向後甩腿,正中他的心門,緊接便過去,一把抱住那緒,從急速下落的石門縫隙裡鑽了出來。
鳥族的破爛機關這時總算給力,“砰”地一聲激起一地煙塵,將椴會關在了門內。
日頭正高,太陽透過遮天蔽日的連理樹葉照下來,連光暈都是細碎的,打在莫涯臉上,分外虛幻。
那緒沉默,雙手止不住地微微發顫,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藥草。
藥簍已經摔破了,撿了藥草,他只好捧在手裡,傻呆呆的樣子。
莫涯也在沉默,因為那藥水燒壞了他的喉嚨,他不確定說出話來,聲音還是不是自己。
白色的濁液於是就在這沉默裡湧了出來,順著他腿,散發著淫/靡味道滑落。
“我們來這裡取東西。”因為不堪到了極致,莫涯卻反而自在了,蹲在地上的姿勢也變得□,歪著頭看那緒:“和尚,許久不見。”
“你的聲音……”
“上火,嗓子壞了。和尚你有藥?”
那緒就當了真,在一堆藥草裡挑揀,最終挑了兩味,遞過來給莫涯。
莫涯沒接,只看著他,道:“你一定要這麼傻嗎?你就不問我,為什麼我還在這裡,我們來取什麼東西?”
“那洞裡並沒有什麼財寶,只是些古怪玩意,天生的石笛什麼的,你們不會喜歡。”
“那你不問我,我為什麼要把他留在裡面,卻帶你出來?”
“如果你受他脅迫,我可以幫你,你跟我回去。”那緒的聲音硬了起來,伸出手,想去捉他衣袖。
“你覺得我是可以被脅迫的嗎,我是怕死,還是怕疼?”
那緒就愣了一愣。
“我帶你出來,是因為他想你死。”
“那施主你呢,你並不想我死?”那緒仰起了臉。
“我不想你死。我對你有愧。”
“施主對我有什麼愧?”
“這並不難猜。”莫涯輕聲,壓制住胃裡翻湧的血沫:“我騙了你。我和他本來就是一對,他被貔貅附體獲得神力,於是我們就開始尋找貔貅的另一半。”
“太歲。”那緒並不孤陋寡聞。
“而太歲就被關在第九重門內。”莫涯嘆口氣:“想必你現在也明白了,我接近你,只是為了要你挖心,開啟那扇門的封印。這件事白澤也是同謀,是他篡改了第九重門的用途,他一向逆天,大概是因為天不許他死。”
條理清楚嚴絲合縫,這個所謂的真相讓那緒無處辯駁。
“於是,你跟我說的那個過去的故事,就真的只是故事?”
“那個故事,讓你起了惻隱之心,是計劃的一部分。”莫涯靠近一步,抬起手來,按在他那曾被五指貫穿的胸口:“所以和尚,生得慈悲未必是件好事,無論你有幾顆心,你都不應該輕易挖給別人。”
不知多久過後,隨著一陣煙塵四起,椴會打破石門,從洞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他想要的東西。
那緒已經不在,莫涯卻還在,衣襬拖地,老姿勢蹲在崖邊。
“洞裡並沒有毒煙。”聽著腳步聲莫涯道,並不回頭。
“是。”椴會慢慢走過來,也蹲到他身側:“可惜你的理智總是輸給感情。”
“你要我做的事,是不是就是在最最齷齪的時候被和尚撞見,然後百口莫辯?”
“你並沒有回去,我想你和他,終究還得碰面。”
“我們現在見了。而且我買一贈一,還告訴他,我和你本來就是一對,以前所有一切都是騙他。怎麼樣,這個代價,值不值我父母的那個真相?”
椴會不語,偏了頭,拿手揉一揉太陽穴。
每個人都有習慣,他的這個動作,就代表著他準備食言,而且不打算道歉。
莫涯也不再說話,勾著頭,去看那涼氣不斷上升的腳下。
從那緒失魂落魄走後,他就一直蹲在崖邊,看著那黑森森的崖底。
似乎因為對得久了,那崖底開始生出引力,發出一種無聲的魅惑。
這魅惑之大,似乎已經超越了他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