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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路將車子寄放在港口做生意的熟人那兒,領著男人和於冰上了渡輪,每人兩元,於冰免費。
男人終於出聲了:“去哪?”
於路說:“送你去派出所。”島上有治安協警,但是沒有民警,管不了男人的事。
男人點點頭:“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聽習慣了的緣故,於路發現他說話口齒清晰了些。於路又想起一個事:“你的衣服放我家了,要不要拿來?”
男人拎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用,我有了。”他穿著於南的衣服,褲子倒是剛好,衣服就顯得有點小了,穿在他身上有些緊繃,倒是穿出了別一番性感來,胸肌都隱隱可見,沒想到身材還挺好。
於路點點頭:“那好。”又看著他眼角的傷口,一會兒給他買個創口貼貼上吧。
第五章 撿到寶了
渡輪開動了,於冰跪在座位上探著腦袋看船底破出的浪花,高興得哇哇叫。船邊有欄杆,於路也不擔心,只是說了一句:“阿冰你仔細點,別站太高,小心掉水裡。”
男人坐在於路旁邊,一直不說話,於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愛說話,還是說話費勁不想說,不過一個人記憶缺失,搞不清楚自己的來歷,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吧。於路也沒有打破沉默,將目光落在深綠色的海面上,海風吹過,海面上波光粼粼,在正午的陽光下泛起千萬點白銀,這常見的景象令他有些恍惚。
有快艇從對面海灘上駛出,在海面上咆哮著,揚起一道雪白的水痕,於冰看得驚羨不已:“阿伯,我也要坐那個!”
於路伸手壓著侄兒的頭頂:“我們也在坐船,你去叫船長阿伯開快一點。”
於冰還真跑去和船長說了,船長也很喜歡他,便逗著他玩。於路看見活潑可愛的侄子,覺得雖然苦點累點,但也值得。
上了岸,於冰開始撒歡兒起來:“阿伯,我想要那個,海綿寶寶!”他指著路邊一個賣氫氣球的說。
於路看也不看:“沒錢!”
於冰撅了下嘴,瞟向男人,眼巴巴地瞅著他,男人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我也沒有。”
於冰也不鬧,只是一步三回頭地看,於路看著覺得心酸,他家的孩子,是不可能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擁有一個富足的童年了。
於路為了讓於冰高興點:“阿冰,阿伯給你騎馬!”於冰一聽可以騎馬,立即高興起來。於路將他抱起來,放到自己肩膀上坐好,於冰便張嘴使喚:“駕!馬兒快跑!”
兩個男人一個孩子在街上走著,倒也意外和諧。於路正在於冰的指指點點下回答十萬個為什麼,突然聽見有人喊他:“阿路!”
於路一扭頭,便看見了他的老同學劉浩洋,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耗子!正要去找你呢。”劉浩洋是於路多年的老同學,從小學一直到高中,直到他退學,劉浩洋後來考上了警校,畢業後被分配回到老家做民警,兩人關係一直不錯。
劉浩洋穿著淺藍色的警察制服,頭上戴著大簷帽,手上提著一個手提包,含笑朝於路走過來。於冰看見劉浩洋,就要朝他撲過去:“耗子叔叔,抱!”小男孩都有軍警情結,喜歡一切警察和軍人,覺得穿制服戴軍帽就威風凜凜。
劉浩洋故意板起臉:“叫什麼叔叔?”
於冰也是個小人精,立即嘻嘻笑:“劉叔叔,抱!”
劉浩洋伸出胳膊,將於冰抱到自己懷裡,順便將自己的帽子戴在了於冰的小腦袋上,把於冰美得不行,雙手扶著警帽,覺得全世界就自己最神氣了。
劉浩洋看著於路旁邊的男人:“這位是誰?”
於路趕緊扭頭去看身邊的男人:“哦,我正要為這事找你呢。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好像不記得自己家是哪裡的,叫什麼名字了,所以我送他來派出所問問情況,看你們能不能幫他找到來歷。”
劉浩洋看著對方的樣子,嚴肅起來:“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搖頭。
劉浩洋又問:“你從哪裡來的?同伴呢?”
男人還是搖頭。
劉浩洋說:“你能不能說話?”
男人終於出聲了:“能。”
劉浩洋沒脾氣了:“你頭上那傷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男人搖頭:“不知道。”
劉浩洋拉著於路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你從哪裡撿的這個活寶?”
於路說:“我也不知道,我在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