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吃飯,到我這裡來找事做,說給飯吃就成,不要錢。”
劉浩洋摸了一下下巴:“那你覺得會是怎麼回事?”
於路說:“我估計是來島上玩耍的,可能是跟人打架,也可能被人打劫,把腦袋磕壞了,然後把自己也給忘掉了。”
劉浩洋瞟了於路一眼:“也有可能是誰家的精神病人出走了。”回頭大聲對男人說,“走吧,跟我回所裡登記一下。”
於路問他:“耗子,你說要是找不到他的來歷,他怎麼辦?”
劉浩洋說:“送收容所吧。”
於路說:“那你們會送他去醫院檢查身體嗎?我覺得可能是腦子被打壞了,失去記憶了。”
劉浩洋說:“這又不是危及生命的事,哪有那麼多經費去檢查治療的。等他自己慢慢恢復吧。我登記一下他的資料,然後在我們的系統釋出出去,說不定他的家人會找過來。”
於路想了想說:“耗子,你看可不可以這樣,你把他的資料登記一下,然後人我領回去,也不用送收容所了,到時候要是他的家人找來了,到我家來領人就行了。”
劉浩洋吃驚地看著於路:“你留下他幹什麼?萬一是個神經病呢,你家裡還有個小孩呢。”
於路說:“他不會是瘋子的。我留著他有用,你不知道,他蠔烙做得特別好,我還準備請他來我的攤子幫忙呢。”
劉浩洋明白過來,微笑說:“抓到免費勞力了?行,回頭跟我們所長說一聲好了。”反正送到收容所也是無所事事,不如讓他創造點社會價值。
於路扭頭看了一眼男人,想著今晚還能抓住這個勞力,心裡不由得有些高興。他走到男人身邊,說:“我同學說了,要是找不到你的家人,就送你到收容所去。我覺得你可以先去我家,等你家人找來了,然後你再回去。你覺得呢?”
男人點頭:“我跟你走。”
於路笑了一下。男人頭一回看見於路笑,知道他心情不錯,便也覺得有些開心。
劉浩洋低聲對於路說:“這人說到底來歷不明,你還是多留個心眼的好。”
於路說:“我知道,關係應該不大。”於路做事有點憑直覺,他直覺這人不會是個有害的人。況且他一窮二白,除了自己和於冰的安全問題,就沒啥不放心的了。
劉浩洋搖搖頭:“你多個心眼總是不會錯的。”然後扭過頭嚴厲地對男人說,“這位同志,我先跟你把話說清楚了,你本來應該去收容所的,但於路想要收留你,我是不大讚同的,我們誰也不清楚你的來歷,不知道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所以你得給我老實一點,有什麼事我第一個就過去找你!”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了劉浩洋一眼:“哦。”
去派出所做完登記,留了男人的照片和指紋,於路領著男人走了。劉浩洋送於路出門的時候叫住他:“阿路,你最近有什麼困難沒有?有就跟我說聲,我雖然工資不高,但好歹每個月還是有固定收入的。”劉浩洋對於路家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常常替這個好友抱不平。
於路感激地點頭:“那就先謝謝了。暫時還好,有需要一定會來找你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麻煩別人的,雖然有人債多了不愁,但是於路愁,他目前最大的心願就是無債一身輕!劉浩洋剛畢業不久,收入不高,說不定還要拍拖,哪裡有多少閒錢,他不想自己苦哈哈的,連累所有人都跟著一起苦哈哈的過。
“那行,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劉浩洋揮手送走了於路,回頭上了公安系統的網,挨個排除了一下,並未從全國的通緝犯裡看到男人的資料,這才放下心來。
於冰還戀戀不捨,不想離開派出所,這裡的帥警察叔叔真多,神氣得不得了。
於路拖著於冰:“還不回去,就趕不上擺攤了!賺不夠錢,壞蛋又要來家抓你了。”
於冰聽說壞蛋,趕緊不再鬧騰,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回去的時候,男人一言不發將於冰放在自己脖子上騎著,於冰又高興得烏哩哇啦亂叫亂嚷,還扭來扭去的。於路對於冰說:“阿冰,不要亂動,別碰到叔叔的傷口了。”
於冰哦了一聲,手不再亂動了,但是腦袋還不斷地扭動著,四處亂看。於路看見路邊的藥店,說:“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說完進藥店去了,不多時出來了,提了個小袋子。
上了渡輪,男人把於冰放下來讓他自己去玩。於路對男人說:“你轉過來,我幫你上點藥。”
男人轉過來,把臉朝向於路,於路拿出藥水來:“先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