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都一炷香的時間了,清乾連個影子都沒有,自古只有人等玉帝的,怎的現在倒變成玉帝等人了?”踱步到南極仙翁跟前,太白金星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南極仙翁正有些忐忑不安,此時被太白金星質問,不由臉色變了變:“這話,老夫當然是帶到了。可是,依仙君的性子……”
“什麼?”見他吞吞吐吐,太白金星雙目瞪大,“還耍起威風來了?他當仙界是自個兒的南嶽山呢,想來就來,不想來吭都不吭一聲!這,這簡直太目無仙界法紀了!”
“誒誒!”南極仙翁連忙捂住太白金星的嘴,“你小聲點,小心驚了聖駕!”雙眼示意一般地瞅了瞅座上的眾仙之首。
掰開南極仙翁捂在嘴上的巴掌,太白金星定了定心神,冷冷道:“我就說怎麼少有見著他呢,原來他的心思如此之深,竟連玉帝都不放在眼裡。”
“胡鬧。”
微微一愣,太白金星轉頭看向太上老君:“師兄,你說我胡鬧?”
一揮拂塵,太上老君一臉正色:“現下玉帝不曾言語一句,有些話勿要亂說。”
“我……”
“對對對,老君說的有理!好了好了,太白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上仙怕是在路上耽擱了,片刻就到,我們再等等,再等等。”
“哼。”輕哼一聲,看了自家師兄一眼,太白金星終是拂袖站回一邊。
座上的玉帝雲淡風輕地注視著殿外風光,看穿萬事的雙目沉靜,又透著一分若有所思。
半晌,該來之人依舊未到,座上的玉帝卻不得不開口了。
“看來,清乾仙君是不會來了,”他輕聲道,無悲無喜,無怒無哀,“那麼,眾仙家都退下吧。”
“玉帝——”
“莫要多言。”打斷太白金星的話語,座上的眾仙之主,微微沉靜閉目,身姿如夢幻彩雲,全然消逝凌霄殿上。
一時間,留下的一干仙家不由大眼瞪起小眼來——
怪了,清乾仙君無視仙界法度,這玉帝怎的還如此冷淡,不聞不問?
搖了搖頭:“想不明白,著實想不明白,”玉帝仙去之後,一旁的幾位仙家緩緩圍攏一起,開始談論起來,“這清乾仙君雖是蒼天異子,不為我仙界法度多般制約,可終歸是仙人之一,由我玉帝統領。怎的玉帝如此開恩,且不說人間幽泉瘟病之事,僅說不到凌霄的大不敬之罪,玉帝竟也放任過去。怪哉,實是怪哉。”
另一位仙家頗有異議,微微搖首:“此乃玉帝法旨,哪是我等能夠揣摩的,散了,散了吧!玉帝心中有數,自有打算。”話中意味深長,令人不由深思熟慮一番。
如此一來,本剛圍作一團的幾位仙家,片刻便已散開,腳踏祥雲座騎一一離去。
“嘿!這群老傢伙想得挺開的嘛!”太白金星不滿地衝著離去之人的背影嚷嚷道,回頭看了看太上老君和南極仙翁。
“太白啊,你少說兩句,說多了沒人當你是在發酒瘋,你那張嘴就得惹事了。”南極仙翁向他提醒。
太白金星瞪了他一眼,唇上白色的鬍鬚一顫一顫:“老翁,我都戒酒好一宿了!不準如此戲弄我!”戒酒之事,也是被逼無奈,誰叫他貪杯將小狐狸送來的酒全喝光了,結果嘴養刁了,再好的瓊漿玉液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好好好,是老夫錯了,老夫錯了!”南極仙翁知自己踩了他的痛腳,王母蟠桃盛會之上,有人酒醉大鬧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他太白若還想留幾分薄面,自是不願他人再提起此事。
“老君。”兩人正有些言語相激,身後忽而傳來另一個聲音,喚的正是不曾多言的太上老君。
太白金星與南極仙翁回頭望去,正瞧見命格星君笪爻朝他們三人走來,頓住腳步之時,也對兩人恭敬施了施禮。
“仙翁,星君。”
微微回禮,南極仙翁略有些詫異地問:“怎的命格星君還在此處?近日,玉帝不是讓你多加註意‘三兇無天之劫’?宮中僅有童子守著,怕是略有不妥吧?”
笪爻頓了頓身形,知曉南極仙翁在責怪他上次失職之事,心底也微微泛起一絲愧疚。
早前“三兇無天之劫”還未佔出之時,那時癯仙也還在仙界。他因凡間之事離開天格宮,結果,等他匆匆回來之時,守宮童子被無故擊暈,而刻命經筒也被人翻查了一遍,顯然是有人大膽潛入他的天格宮,窺去了天機。
偏生那人來得詭異,去得也十分詭異,幾番追查下來毫無結果,因此還害得他被玉帝降罪,於天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