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就是暗示著許流觴極有可能會做出讓澤九抓狂的決定嗎?
看著胸口劇烈起伏的澤九,林天一忽然覺得那似乎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澤九此刻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可憐。
說句不好聽的,澤九此刻的模樣,完全就像是一隻即將要被主人拋棄掉的狗兒
“那麼,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決定了。”
打算快刀斬亂麻,既然已經應允了下來,安樨必然會遵守承諾,哪怕是要與狂獅澤九為敵。
到了該下決定的時候,許流觴反而欲言又止。
那蒼白得失了血色的唇瓣開開合合數次,卻沒有一句完整的話能從中冒出來。
別說是澤九這位當事人,就是換成林天一這種旁觀者,也差點沒把胃給吊到嗓子眼上去。
終於,在大家底線崩塌之前,許流觴終於說話了。
“我希望能與席澤越見一面,在我和他談話之後,我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
聽到許流觴的話,林天一差點沒讓自己的左腳拌著右腳給摔死。
折磨人也不帶這樣的,現下林天一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溫柔的一刀了。
許流觴這種看似不經心的猶豫不決,掐似那可以將人剝皮劃骨的葉子小刀,雖然看起來不足以致命,但那一下下地慢慢割下來,卻可以讓你失了心跳、沒了呼吸。
“如此這般,這個條件,九爺答應嗎?”
帶著些許戲謔的眼神,安樨用調侃的眼神問道。
要知道,狂獅澤九在地界橫行這千百年,還沒有哪次會這般被人牽著鼻子走。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最後結果如何,但有幸能看到澤九這般狼狽模樣,安樨覺得被攪進這趟子渾水來還真不算虧的了。
若換成平日,別說是跟澤九提什麼條件了,就是語氣中稍有不恭,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可今日,許流觴的自我決定卻有可能影響天道執行,澤九若多加強迫,只怕不得善果。
“是啊,也就只能求九爺同意了。”
許流觴似不知死活,在這節骨眼上還要觸澤九的逆鱗。
那種挑釁的語氣在林天一聽來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更可以想象在澤九這般狂傲之人耳裡會引起怎樣的化學反應了。
因為許流觴的話,四人之間出現了一種壓抑到了極點的沉默。
林天一提心吊膽,安樨則冷靜淡然。
許流觴破罐子破摔,澤九則天人交戰。
就這般持續了幾乎有一炷香的時間,澤九才咬牙切齒地怒道:“好,就讓你與他談!看你們能‘談’出朵什麼花來!”
澤九隻覺得怒氣滔天、心煩意亂,抱著許流觴走到林天一和安樨的床前,本想將人丟下轉身就走,但下手的時候卻依舊沒有捨得,最後也是彎腰將許流觴輕輕放了下來,這才氣吼吼地轉身走了。
房門被澤九摔得震天響,林天一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還好當時裝修的時候用的都是好料子,不然可經不起這幫祖宗折騰啊!
“既然如此,我就替你去與席澤越約時間。”
安樨慣來雷厲風行,話音剛落便扯了林天一走。
林天一被安樨扯得一個趔趄,之後又跌跌撞撞地跟著去到了車庫。
“怎麼辦?直覺告訴我大事不妙,但我又不願意相信流觴會捨得放棄土豆”
林天一一邊開車,一邊憂心忡忡地念叨著。
愛情和家庭責任,似乎並不是一個可二者兼得的事物。
取捨起來卻也是倍加艱難。
“安樨,你倒是說說話啊!”
見坐在一旁的安樨像一隻鋸嘴葫蘆,林天一終於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雖然估計和預測都跟股市分析一樣巨不靠譜,但這種時候能有人說說話也總是好的。
安樨撇了撇嘴角,道:“且不說這個,你不覺得今日許流觴挑釁澤九的時候,整個人都充滿了生氣嗎?”
以前的許流觴,只會一味地委曲求全,從來沒有為了自己而肆意妄為過。
而今日的他,又似乎有了那麼一點不同。
但那不同究竟是什麼,很值得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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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銷假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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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章
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