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林天一猜想或許是因為許流觴吃準了澤九因為“干擾天道”一事被拿捏住了;所以行事間頗有點得意忘形的樣子;但細究起來又不十分像。
先不論許流觴本就不是那種會抓住別人軟肋下狠手的人;而且許流觴之前在澤九手上吃的苦頭也不算少,斷然做不出欺負落難老虎的事。雖說現在澤九有那麼點像是得了牙疼病的獅子,暫時不能吃肉了;但那滿口的尖牙利齒還在;光是咧嘴一吼就能把人給嚇尿了,許流觴實在犯不著在這時候觸澤九的逆鱗,如果他是真想回到席澤越身邊的話。
林天一的腦袋容量就這麼點大,任他朝東想也好朝西念也罷;始終是猜度不出許流觴的心思來。
這旁觀者尚且如此;更勿論是澤九這種當局者迷的當事人了。
話說澤九把許流觴丟在他們房間之後,為求個眼不見心不亂,便跑回自己的房間關著不願意出來了。
一則是因為害怕親耳聽到許流觴要棄他於不顧的言論,二則是看到許流觴脖子上猙獰的傷口,頓時擔心自己一旦發狂起來會控制不住又做出些會傷害到許流觴的事。最後澤九隻得決定撂下挑子,把人交給安樨全權處理了。
安樨手腳倒是麻利,很快便與席澤越取得了聯絡。
這對於席澤越本人來說倒真真是一個意外之喜,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在遇到夢中情人的第二日便能與他見上一面了。
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席澤越當下決定今晚要將自家的餐廳清場,只用於招待許流觴一人。
時間轉眼便到了晚上。
林天一開著車把許流觴往席澤越那邊送,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有好幾次都想開口問問許流觴心中的想法,但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來。
許流觴倒也不是不能感覺到林天一的不淡定,但有很多事情他現下也無法拿捏得住,又如何與他人道來?
雖說有林天一這樣一個朋友可以袒露心聲倒是不錯的,但每每遇到這種會影響人生走向的大事的時候,最終能做決定的人也只有自己。
許流觴嘆了口氣,決定無視林天一的不安,自己則安靜地坐在車後座,任晚風輕輕地吹拂在臉上。
待到了目的地,林天一眼睜睜地看著許流觴隻身一人往約定的地點去了,直到已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