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暗希扯近一些,扯入自己的攻擊範圍。暗希急忙脫手腰帶,扭身一個側踢。
昰非的打鬥方式簡直如同一個瘋子,硬生生捱了一踢,竟然穩住了身子,反而夾緊胳膊,抱住了暗希的腳。這時,他才借力將暗希拖近了一甩,猛地敲在地上,就如同抓住了魚尾巴,將魚往石頭上一摔。
暗希眼前一黑,再不能動彈。昰非立刻趁機用腰帶將他四肢捆在了一起,再往他脖子上一繞,用力抽緊,只聽見骨頭咯咯作響,是要勒死暗希。
餘聊不顧是否已經全部抖落毒蛇,急忙朝著昰非衝來,將他撞下暗希的身子。昰非向後退了兩步,很快穩住身形,扯著腰帶一拉,將捆成一團的暗希拉離了餘聊身旁,便一腳將餘聊踹倒在地。
“乖乖呆在那裡等著蛇毒發作。”昰非說完,將手中的帶子又抽緊了幾分。暗希的臉色已是青白。
餘聊的意識有些模糊,眼前的景物逐漸染上了一層淡紅色,喉嚨口泛起血腥的味道,臊得嗓子萬分飢渴。這時,暗希雙手一拱,拉脫了拇指上的骨頭,朝內一翻,雙手脫出帶子,在地上一撐,雙腳對著昰非的手臂狠狠擊去。昰非的手臂碎裂一響,繩子頓時脫手。
暗希見得手,也不顧脖子上的繩子,對著昰非的後脖子連敲數下,動作快得驚人,完全不像傷重的模樣。
昰非驀然倒地,再也不動。
暗希這才扯開脖子上的帶子,重又栓回腰間。他的身手有些怪異,與以前的打鬥都大不相同。餘聊雖然昏沉,卻看得清楚。
暗希摸摸腦袋,走到餘聊身邊蹲下,沒有張口,卻發出了聲音,“啟用這個術法耗了一些時間,就知道你們不能應付,還得我親自來。”
是繚公子的聲音。
☆、無盡迴圈
餘聊驚訝萬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暗希一把抄起地上的昰非,遠離喬木而去。餘聊這才發現,蛇雨又再一次下了起來,這一次他可不管不顧,抱頭直往外衝。
不知狂奔了多久,餘聊一頭撞進雪裡,滾燙的身子沾到冰涼的積雪,感到萬分舒服,舒服得他在雪裡打了個滾。身上的蛇怕冷,紛紛掉落離開。餘聊重又站起來時,已經沒有蛇纏著他了,感覺身子輕了一段。
不遠處的暗希抽下昰非的腰帶把他捆起來,一邊捆,一邊還在自言自語,“卿夢,你的昰非果然是他們的人。你是怎麼挑的人?”
一會兒,他又輕蔑一笑,道:“真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便去那頭跪上一個時辰,表表誠意。”
餘聊這才明白,這暗希果真是被繚公子操控了,他一邊顧著這邊,又一邊顧著那頭,此時正在和少莊主說話呢,結果說的話被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時候,昰非醒了,說:“你不許這樣對待少莊主。”
繚公子的暗希直接一巴掌摑去,“叛徒沒資格要求。”
昰非還想說什麼,嘴巴一動,暗希又是反手一巴掌,左右開弓,直打得昰非兩頰紅腫,嘴角溢血。這才停手,轉頭看餘聊。
黝黑的眸子,目光深沉。
餘聊嚇得向後一退,但很快鎮定下來,這一鎮定,又發現眼中的血色又泛起,四下裡一片通紅。
“聽著,被虯狂咬了就會發狂症,暴躁嗜血。既然你被咬了,我也正想看看,你失去神智的時候,會做什麼事?”
聞言,餘聊暴跳如雷,仰天吼起來,他要宣洩,不知為何一定要宣洩,這個繚狗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實在是可惡,可惡至極!
這樣想著,他便揮舞著拳頭向那人衝去。
“真是難看。”
在失去神智之前,餘聊聽見了這樣一句話。
三月十五日,學雷鋒。
餘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床頭的檯曆,上面被趙玫用紅筆畫了一個圈,寫了個“學雷鋒”。她總是把消費者權益日和學雷鋒的日子搞混。
這一天,他記得還沒有過過,所以,今天就是三月十五日。昨晚上的夢太長了,長到他幾乎以為是真實。
怎麼可能是真的呢?他嗤笑一聲,昨天三月十四號,老闆查業績,自己還被痛罵了一頓,拯救世界這種偉大而艱鉅的任務,還是交給靠譜一點的人吧。
記得趙玫似乎說過,如果三月十五日能醒來,就去找她。整好星期六麼不是?餘聊一個激靈,便爬起床刷牙。
刷著刷著,瞌睡漸漸清醒,他就感到了不對勁,趙玫這人神叨叨的,平常也沒當回事,說不定正是那些天馬行空的東西灌輸給了自己,才會做了個這麼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