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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瞞著。

他說,他和屁羔子打算在瀾莊混個差事,碧城離永珍城近,等定下居,便將屁羔子的姐姐接來,這樣,去永珍城贖他們的爹也方便得多。

顛到晌午時候,前面的車子終於停了,幾個人便下車休息。餘聊腳一觸地面,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輕飄飄,雙腿發軟。

日頭有些毒辣,就將車子牽入了旁邊的林蔭底下。幾個人坐在樹下啃乾糧。餘聊以為有錢人總要講究一些,沒想到那少莊主也就搭了個遮陽傘,搬了個椅子,坐在那兒吃東西。吃了一會兒,突然朝他們招手,餘聊有些疑惑,矛良他們混得有些熟了,便高高興興地往那兒去。

到了遮陽傘下,果然涼快很多,再一看那傘的材料,居然是天居寶內院那個涼颼颼的料子。

“汀歡,將東西分了吧。”少莊主說。

“好的。”隨侍在少莊主身邊的一女人站起身來,便將籃子裡的點心都分給了眾人。

“汀歡做的,可好吃了。”另一黝黑的漢子接過一包點心,笑嘻嘻地對那女人說。

“那還用得著你誇。”女人很是開心,嘴卻不軟。

餘聊接過點心,沒想到什麼夸人的話,只好笑個不停。那女人看他的傻樣也笑出聲來。

“我不用了,等下上了車子再吃。”點心一直髮到一男人的面前,那男人說。汀歡也不鬧他,就將點心收了回去。

那男人一直站在一邊,手裡握著劍柄,脊背挺得筆直,目光不停地向四周打量。

餘聊看著他,心想,是這傢伙是太敬業了還是發現了什麼?他便順著那人的目光向四周看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也許是職業病吧。

傍晚到達驛站休息,補充食糧。

就這樣在路上走了四天,又是大中午的在邊上的林子裡休息。餘聊這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記憶極好,每次靠近他們休息地的楝樹總會被砍掉一部分的枝椏,露出木質部的顏色,一開始是三個淡斑,後來是兩個,這一次,那一個斑痕位於兩個顯眼的枝椏之間,這麼明確的規律再笨也會發現了。

是這一次動手還是下一次動手?餘聊不確定,立刻將所見所想對那少莊主說了,讓他們立刻回車啟程出發。

“無妨,用完點心再走。”那少莊主說。

聽到這話,餘聊心裡猛地一震,“可是這裡危險。”

“既然別人每次都在我們前面,想逃也是逃不走的。”少莊主對著餘聊笑,似乎一點兒也不緊張。

這就是傳說中的鎮定自若?餘聊知道自己是一個喜歡將事情想到毀滅化發展的人,在沒有對策之前,無法放鬆下來,“你是說,你已經佈置好了?”

少莊主還是笑盈盈的樣子,並不作答,招手讓那個執劍挺立的男人過去,“昰非,照此推算,明日他們會在明霞山附近動手,你早先將人清除。”

“是。”那個叫昰非的男人領了命,在車上解下一隻不長峰的駱駝,打了一記響哨,就絕塵而去。

餘聊仍是不放心,“晚上會到驛站休息,報了官府會好一些。”

屁羔子聽不下去,趕緊把餘聊拉到一邊,說:“有些事,不好讓官府出面,不然要我們幾個在這裡幹啥?”

“那這些暫且不論,”餘聊的聲音沒有降下來,“為什麼會特意在楝樹上留下印記,就不怕被發現嗎?”說完這話,他猛然間驚醒,需要留下印記,就說明有人跟在他們後面,這是用來通知後面的人的,那就是說,敵人想做的,是包抄。那麼只應付前面的人可不夠,後面還有敵人需要對付。

那為什麼這些人一直跟著卻不敢動手?這才是問題的所在。餘聊被弄糊塗了,茫然地望向少莊主。

那少莊主對著他說道,“你倒是心細,等下與我同一車,我想與你說會兒話。”

大人物說話就是太隱晦,這說會兒話原來就是單獨談談的意思。餘聊明白過來時,車子裡只剩了他和少莊主兩人,其餘都在外面趕車。

車子的內間很大,佈置得很簡單,沒有繁複的裝飾,但座位的材質是那種霞枝木,簾子是那種涼爽的布料,在車子的正位邊上,用錦緞鋪了一片地方,放置著白麵團。少莊主就坐在正位上,看著餘聊,看他已不似前面緊張,便問:“怎麼,不害怕了?”

“因為現在想通了。”餘聊已心平氣和下來,“剛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在刻有記號的楝樹不遠處休息,那是因為,是你們在找這些記號。”

少莊主笑著點點頭,“繼續說。”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