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聊點點頭,算是得知。
“不好,瀾莊少莊主知道那小子和大個子身手好,可要找你們將東西押送回去,這下人跑了,可怎麼辦?”少老闆說的急,可樣子一點也不急,仍是悠悠地和餘聊走著,從內院出去。
原來是這樣,才讓買家和賣家見了面。說到瀾莊少莊主,餘聊才想到原想讓他和暗希認一認親,這下見不著面了。
兩人回到大廳的時候,矛良和屁羔子正與那面具人聊得開心。見餘聊一個人回來,屁羔子便問:“財神爺去哪兒了?”
餘聊不好意思地一笑:“希爺他走了,不知道哪兒去了。”
矛良和屁羔子臉色一變,矛良便對著面具人說:“少莊主,其實我們三人也可以。”
那少莊主不答話,餘聊這才發現這傢伙正看著他發呆,怎麼一個兩個都像認識他似的,便皺起了眉頭。
那人回了神,道:“無妨,就有勞三位了。”
“這幾日我有事,走不脫。”餘聊說。他不明白,床上那人到底是誰,看他病重,小七就丟下他的全盤計劃不要了,明明有這麼好的靠山送上門來,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他連什麼都不顧了。他得弄明白。
矛良和屁羔子萬分尷尬,倒是少莊主不計較,“無妨,難得來一次晟城,要好好看看再走。五日如何?”
“好,好。”矛良見餘聊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立刻將人拉到一邊,替他應了下來。
“這是去哪裡?”餘聊本想拒絕,卻想到了小七那句一個月後,永珍城見。
“去碧城。”矛良答。
“那兒離永珍城近不近?”
“比晟城離得近,算是順道,稍微拐個彎。”矛良想了想,“若是騎獸拉的車,這兒到碧城大概只要五六天,碧城到永珍城,也就兩三天。你要去永珍城?”
“嗯。”餘聊點點頭。
“我和屁羔子也要去永珍城,同路。”矛良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屁羔子。
餘聊便想起屁羔子父親的事,也好,同路也有個照應,早些把事弄清楚就好,便答應了。
矛良立刻轉了身,笑著對面具人說道:“少莊主,對不住,這小子腦袋有點石,總算是通了。”
面具人便笑起來。
少老闆在一旁說:“若是少莊主不嫌棄,就由我領著好好遊玩下晟城。”
“有靖珩領著,定是一樁美事,有勞了。”面具人說著,唇角向上勾起,在笑。餘聊看得有些怔然,那暗希笑起來,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勾起唇角,優雅中帶著幾分高傲。
“小兄弟,你怎麼流鼻血了?”矛良突然叫出聲。
餘聊便一抹鼻子,果然摸到一手的血。
少老闆急忙到他邊上,說:“那屋子裡藥性重,過一會就好。”
☆、上路
回到旅店,餘聊進屋一看,暗希的包袱果然已經收拾走了,連那隻綠頭雞也不見了蹤影,只有交給餘聊保管的劍還在他腰上掛著。
這便又在晟城待著,矛良和屁羔子成天跟在少莊主後頭。餘聊卻天天往天居寶跑,為的見那人一面,可那人一直昏迷不醒,從大早晨一直等著,等到天黑回去,就這樣過了三天。第四天去的時候,少老闆告訴他,那人昨兒半夜去世了。
餘聊雖知道那人狀況不好,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就這樣什麼也不知道,那人就逝去了,仍是有些怔愣。
暗希說過,“你給我挺著,我去通知他。”可這人沒挺住。
餘聊回去後到城門口混了兩天,只知道那天暗希走得靜悄悄,不僅旅店的老闆不知道,連城門口也沒有任何人見著他出去。希爺在晟城也算個有名的人物,不至於沒人注意到他。看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偷偷出去了。
第五天,他便跟著矛良他們上了路。
瀾莊的少莊主這次來晟城,沒帶家人,只帶了幾個下屬。他和天居寶一直有往來,這一次也是先得知了有白麵團拍賣,才趕來買下。
他們來的時候只有一輛車,那車子不大,卻由著三匹不長峰的駱駝拉著,回去又給矛良他們三人僱了一輛。僱給他們的車子可比矛良的小牛車要寬敞得多,拉車的也不是牛,而是一匹長角的驢,很是高大,皮毛是棕褐色的。那角驢飛奔起來,速度快極了,只是那車子的防震水平有待提高,只出行了半日,餘聊就被顛得渾身發麻。
在車上也沒事,幾個人便聊天打發時間。
矛良心直口快,心裡有什麼計劃也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