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份幸福他無以回報,反而把白宵牽扯進了連番的陰謀中。恐嚇信和暗殺都只是威脅的手段,他知道尼德蘭恨他,卻不知道對方究竟想把他怎麼樣。
正當他想得出神的時候,手指突然被輕輕地握住了。
「您怎麼又在發呆?」耳邊傳來白宵輕柔的聲音,昏暗的房間裡他的表情看不太清楚,然而指尖傳來的溫暖卻分外讓人心動。
「把你吵醒了?」夏牧抱歉地笑笑。
「沒關係,我白天睡得很多。倒是您自己,晚上總是偷偷溜進來看我,不會太累嗎?」白宵反問,隨手開啟床頭燈。
「還好了,」夏牧替他掖了掖被子,「傷口還疼不疼?」
「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我都說了不用趴著睡,醫生也不肯。」白宵說著皺起眉,露出孩子氣的鬱結表情,「對了,我聽傳言說您要離開聖安德魯斯,是真的嗎?」
「是真的,繼續任教的話,我擔心還會出事。」
「那您今後怎麼辦?」
「我在愛爾蘭有一棟房子,想暫時到那裡去,做一段時間的獨立研究。」
「那裡也會像這裡的房子一樣破舊嗎?」白宵笑問。
「差不多吧。」夏牧也笑了。
「沒關係,我會把它變得像新房子一樣。」白宵自信地說,而後拉著夏牧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邊摩娑,「那,您說我們什麼時候搬過去呢?」
溫柔的詢問語氣,就像在談論家事一般自然,彷彿他和夏牧原本就是親密無間的一家人。
夏牧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覺得臉頰發燙。
「還沒有決定嗎?」見夏牧不回答,白宵低下頭,溫軟的嘴唇輕輕吻著他的手指。
夏牧想抽回手,試了一下卻使不出力氣。
他有些狼狽地倉惶站起來。
不行了,他不能再在這裡多呆了。
繼續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的整個人都會融化在白宵的柔情蜜意中。
「主人要走了嗎?」見他站起來,白宵立刻知趣地放開手。
「時間太晚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傷者,這麼熬夜是不行的,」夏牧後退兩步,勉強擠出笑容,「等你的傷痊癒之後,我們就去愛爾蘭。」
「什麼時候出發對我來說都沒問題,只要您方便就好,」白宵笑笑,「我隨時都等著您。」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能親我一下嗎?」
「什麼?」對話的內容跳躍得太快,夏牧一時回不過神。
「親我一下,好不好?」白宵說著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撒嬌似的。
「這裡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