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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群的包圍中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在夏牧想暫停休息一下的時候,神經末梢突然覺察到一道冰冷的視線。

幾乎在同時,左手臂傳來一陣刺痛。

而後的事情只發生在眨眼之間,他下意識地按住手臂後退一步,看見白宵擋開人群向他衝過來,一下子把他撲倒在地上。

講義散落一地,雪白的紙張滿天飛舞,耳邊掠過銳利的風聲。

瞬間的靜默。

而後有人尖叫起來,一時間報告廳裡的踩踏聲和哭聲響成一片,夏牧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白宵卻死死地把他壓在身下。

「白宵!」情急之下他用力推開白宵,雙手卻在他背後摸到一片粘稠。

抬起手,他看見滿眼的血。

報告廳裡有人企圖槍殺他,白宵替他擋下了兩槍,犯人則趁亂逃匿。

那兩槍很幸運地沒有傷到要害,白宵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也還神智清醒。在醫院的長凳上等著被護士允許進去探望的時候,趕來的學生交給夏牧一件東西。

「這是尹殊在您被襲擊的地方發現的,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讓您看。」

「他自己去哪裡了?」夏牧抬頭問。

「說是要調查一些事情,要您別擔心。」

混亂的頭腦實在分不出一些理智來分析尹殊的奇怪行為,但是當看見那件東西的時候,夏牧的臉色瞬間蒼白。

那是一個小巧的銀色掛件,薄薄的金屬板鑄造成簡潔的長方形樣式,差不多隻有麼指大小,上面穿著一條銀鏈。

金屬板的中間,刻著一個風格華麗的歌特式字母「N」。

「『N』……尼德蘭……」看著那個花體字母,他喃喃低語。

尼德蘭,在日爾曼語中等同於荷蘭,意為低地之國。

然而他十分清楚,這裡的尼德蘭與荷蘭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這裡的尼德蘭,是一個背景神秘的犯罪組織,金屬板上的圖案就是它的標誌。尼德蘭的聲名起於半個多世紀以前,勢力遍及歐洲和北美洲,多年來一直被世界政府聯合通緝。

在近代的幾十年之內,它策劃了多起針對非純種人類的恐怖襲擊事件。

傳言尼德蘭的創始者是歐洲某位富可敵國的世襲貴族,他將擁有動物基因的人的存在,視為對人類的侮辱和褻瀆。

襲擊者的身份就此真相大白,事情最終還是迎來了最糟糕的結局。

緊捏住這枚掛件,夏牧在瞬間之內,做出了一個抉擇。

就在數小時之後,校方的記者會上公開了他的發言。

「以下是我個人的私自決定,與聖安德魯斯大學校方沒有任何關係。」

「近年來有許多人反對我的理論,認為純種人類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是不可動搖的。然而客觀存在的真相,不會因為某些人主觀上的否認而湮滅於世。」

「就在不久之前,發生了一件我最不想看到,也是最害怕的事。因為我的緣故,一位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受傷了。之前我一直不願相信,有人想置我於死地。我並不害怕暗殺,但是我很害怕身邊的人會因此受到傷害。」

「類似的事件我不願意再看到第二次,所以我決定,在此辭去聖安德魯斯大學的所有職務。今後我將不會在任何學校任教,也不會在任何組織或機構任職,我將以自己的力量,致力於個人研究。」

「所有的惡意,請儘管衝著我一個人來,我樂意接受。」

緩步透過病房的走廊,深夜幽暗的燈光在夏牧臉上投下變換的陰影。在沒有與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他做出了辭職的決定。

被尼德蘭盯上的他,已經不適合再在校園裡出現。

停在一間病房前,他輕輕推開門。走廊昏黃的燈光照進室內,映出白宵熟睡的安詳面容。

隨手關上門,他拖了一張椅子坐在白宵的面前。

因為背部的槍傷,白宵只能維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看起來有些可愛的狼狽感覺,夏牧看著他熟睡的臉,伸手摸摸他柔軟的黑髮。

這個漂亮的青年是那麼愛他,什麼都願意為他做,將他照顧地無微不至,勇敢地保護著他,為了他甚至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這樣的溫柔情意怎麼不會讓他感動?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艱難地走過來的。

他耗盡了青春時光得到輝煌榮耀,用它緊緊地保護著自己,如果在寂寞的生命中有這麼一個真心愛他的人,那該是多麼奢侈的幸福。

然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