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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雲塵絕對不算重,可蕭七一路折騰的太久,把人抱出來後直接氣喘如牛一屁股栽倒地上。

“閃一邊去,”季清瀾踢了蕭七一腳,“離我遠點。”

蕭七抱著雲塵坐地上怒視他。

空流封好頭髮後把罐子塞到蛇妖懷裡。

“嘿嘿,總算沒有白忙一場。”季清瀾跟守財奴似的雙手雙腳扒著罐子。

“你看你啊,多大人了。”空流將他整個身體小心地抱起來,放的離蕭七遠遠的。

雲塵還在昏迷,蕭七咧著嘴,一會拽拽他齊耳的短頭髮,一會捏他鼻子,大拇指按手印似的把懷裡人臉上按出一個個紅印子。

空流以為他這種行為八成是在表達很高興的意思,但是:“好玩麼?”

“嗯,你看雲塵的臉多嫩,一按一個坑!”

“……”好吧,很嫩,空流上前,“我看看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季清瀾遠遠吆喝,“睡一覺就好了!我累死了!”

空流失笑,轉身去照顧鬧哄哄的季清瀾。

空流把季清瀾抱在懷裡,蛇妖明顯是累著了,閉著眼睛,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皺鼻子。空流寵溺的盯著他微笑,總算都安然無恙。

影燈還在繼續點著,暖黃的光芒寂靜得聽得見菸灰彈落的撲簌。人們在這個世間生老病死,朝朝暮暮,歲歲年年,相逢一簷間之下,或許轉瞬就幾度年華。夫天地為逆旅,抓得到手的幸福才是真幸福啊。

雲塵兩天後才轉醒,蕭七忠心耿耿的在床邊守著打瞌睡。

罐子裡的頭髮搖一搖能聽見水的響聲,季清瀾可惜:“要不是被蕭七糟蹋了,這該能畫多少符啊!”

空流替他把罐子抱著:“如果沒有蕭七,雲塵怎麼可能割掉頭髮。”

“也是,那走之前該再踹他兩腳。”

“那雲塵醒來肯定會追殺你。”

“哼哼。”蛇妖坐在馬前,搖頭擺尾,“來,道長,讓大爺親一口。”

“好。”空流俯身吻住他,舌尖刮挲他的齒列;極盡纏綿溫存。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呵呵,我沒什麼想說的,但看到還有空就下意識填了。

這絕對是病,得治。

第一次申榜,不知道能上不,這個文我列了個大綱,忽然想把它寫很久。

☆、山上有豬

第三十五章

周淵停在雪頂已經呆了很長時間。

鳳諦昕臉色蒼白地走出來,一瞬間雪把他的袍子吹的紛紛揚揚。

“你喊什麼。”

見到他的一瞬間白虎的心落回原處,緩緩開口:我看你好久沒出來了。”

諦昕眼睛習慣性地眯起:“我出不出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周淵停執著地看著他:“有關係,見不到你我會著急。”

“關我什麼事!”諦昕頭疼。

他實在是太累了,這些日子在渡劫,好幾次差點沒挺過去。更讓人煩躁的是,門外還有個妖精在一直扔石頭。

再也沒有比他更可笑的鳳凰了。

諦昕板著臉:“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知道麼。”

“諦昕!我要跟你做朋友。”周淵停一字一字的極為篤定。

“我不會跟妖精做朋友。”

鳳凰撂下一句話就閃回結界裡了,紅色的長袍隱沒,四周又變成皚皚雪山。

周淵停眼神晦澀不明,我八百年前還不認識你,現在都已經能和你說話了。

世上有不可能的事嗎?

鳳凰又如何?

諦昕回去後,又獨自站在大殿裡。

雪在這個地方永遠不稀奇,鳳鳥已經在這裡生活一千年了。

一千多歲的諦昕,法力只能在五百年的關口徘徊,進不能進退無可退。

他很努力了,那麼一隻高傲的鳳凰,怎麼會允許自己是個無能的廢物?可是封印啊,每次痛的都像扒皮抽骨,他辛辛苦苦千年的修為都被封印上的金文一點點奪走,不停感受著這個惡魔一點點蠶食自己。諦昕只能練的比封印更勤,才能抵消它毀滅靈體的速度。

族人已經忘了他了吧。

好不容易等來千年難遇的七星凌日,諦昕在封印最松的時候試圖頂開它,可惜,還是失敗了。

鳳凰頹喪的坐在大殿的臺階上。

鳳君殿宏大巍峨,一根根合抱粗的雕鳳廊柱晶瑩剔透,柱子上的鳳凰引頸高鳴。三十六根沖天門柱,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