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竿,扶桑唱完歌回來,社緊緊地堵住耳朵,惶恐地瞅著她,生怕她再放開歌喉。
“殿下呢?”
社指了指房間,“還在睡。”
扶桑扁了扁嘴,“司徒景昭,你去喊殿下起床。”
“哦……”
司徒景昭站起來,一下子被司徒清讓抓住了。
“不可以。”
“啊?”司徒景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揉揉眼睛,靦腆地笑笑,“那清讓去喊唄,清讓吃大哥的醋幹什麼嘛。”
司徒清讓一口氣沒上來,惡狠狠地盯著司徒景昭。
“司徒清讓,讓司徒景昭去。”扶桑煩心地看著兩人,“殿下被叫醒很不開心的,司徒景昭似乎是第一個讓殿下正常起床的人……除了睚眥殿下。”
聽到那個名字,司徒清讓皺起了眉,鬆開了司徒景昭。
景昭慢悠悠地推門進入司徒澈的房間,司徒澈正裹著被子,睡姿奇差。
“起床了,大哥。”他拽拽司徒澈的被子。
“唔……不要。”司徒澈嘟囔了一聲,鑽到被窩裡。
“發出那種聲音也不行哦,”司徒景昭拉下被子,“快起床。”
司徒澈不滿地拽著被子,“冷。”
“那你就快點起來啊。”
“不要,再睡一會。”司徒澈伸出手,用力推司徒景昭的臉,順手把被子搶回來,“神仙也會著涼的!”
和司徒澈睡了十六年的司徒景昭有特別的叫♂床技巧……啊不,叫大哥起床的技巧。
那就是跟他一起睡。
司徒景昭無奈地鑽進被子裡,將司徒澈摟到懷裡,滿眼笑意,“還冷嗎?”
司徒澈往他懷裡鑽了鑽,舒服地嘆了口氣,尾巴討好似的蜷在司徒景昭的手臂上,末端還搖了搖。
“真是給自己找了麻煩啊……”司徒景昭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司徒澈的後背。
於是司徒澈醒來的時候發現被某隻軟萌軟萌的弟弟扣在懷裡。
“起床了起床了,小扶桑要燒屋子了!”司徒澈伏在司徒景昭的耳邊大叫。
司徒景昭沒有反應,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刀削般的鼻樑挺立著,薄唇緊緊抿起。
司徒澈的臉有些熱。
然後唇角勾了勾,司徒景昭半睜開眼睛,低低地悶笑著:“你該不會想偷襲我吧?”
司徒澈感覺自己受到深深的侮辱。
司徒景昭單手支著腦袋,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一大片面板。
看到司徒澈盯著自己看,司徒景昭低下頭,向他壓過去。
“我瞅你一下怎麼了!”司徒澈抱頭,不自覺地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