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澈盯著自己看,司徒景昭低下頭,向他壓過去。
“我瞅你一下怎麼了!”司徒澈抱頭,不自覺地瞄到性感的鎖骨和胸肌,默默望天。
將軍家的血統就是不同啊。
“頭髮很亂,替你弄一下而已……”司徒景昭眼睛向上望他,“怎麼了?”
司徒澈老臉一紅,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沒什麼。”
司徒景昭皺起眉,“真的嗎?”
他一靠過來,司徒澈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彈起來,一邊把弟弟推出床去,一邊嘮叨:“千平呢?千平今天要把司幽之石拿給我,先去找她!”
還要問千平,睚眥的轉世是誰。想到這個司徒澈簡直是史無前例的最快速度完成了洗漱更衣,扶桑看了愣了好久。
“司徒景昭,你到底是怎麼喊殿下起床的……”扶桑很鬱悶,“平時磨蹭個沒完,還是第一次動作這麼快。”
“我也不知道。”司徒景昭無奈地搖頭,餘光瞥見司徒清讓複雜地看著自己,扭過頭溫文一笑,“清讓別看我啊,我會不好意思的。”
司徒清讓沒像平時那樣炸開,目光沉了沉,別開了臉。
司徒景昭挑眉,隨後低低地苦笑起來,無聲地囈語,“昨天如果不是這麼衝動就好了……”
“千平呢?”司徒澈啃了幾個饅頭,還沒看見那狐妖,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扶桑一直在擦手,“扶桑去唱歌的時候也沒見到,可能還沒起床吧。”
“被你的聲音一炸,誰還睡得著。”
“殿下!!!”
司徒澈見扶桑的毛都炸起來了,笑著揉揉她的腦袋,“以後到別人家要禮貌一點,別製造噪音,聽到沒有?”
“哼!”
社在旁邊看著他們直笑,“神君和扶桑大人的感情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兄妹。”
“扶桑才沒有這樣廢柴的哥哥!”
“我才沒有唱歌這麼難聽的妹妹……”
司徒澈和扶桑對視一眼,扶桑揹著翅膀啄了他一口,“冰糖葫蘆,不然不理你!”
“好……”
司徒澈站起來,往千平的房間走去,他穿過走廊,站在雕花木門前,敲了敲門。
“千平?”
“千平在不在?”
他的聲音在廊內迴盪,房裡沒有應答,司徒澈皺著眉,心底忽然升上不好的預感,便上前用力地敲門,“喂,千平,你在裡面就應一聲!”
回答他的是詭異的寂靜。
他的冷汗一下子下來了。
“我進來了啊。”
司徒澈推了推門,門閂被卡住了,他推搡了好幾次,鼻尖猛然嗅到一股血腥味。他眼神一凜,立刻抬腿踹開了門,衝進房間,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古樸的房間裡鋪著純白的羊毛地毯,而中央卻是如同地獄的慘狀,慘不忍睹。
狐妖狼狽地仰面躺著,身下漫開了已經乾涸的暗紅血泊。千平是死是活不需要去辨認了,因為此刻的她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處完好的面板。
還保持著人形的千平,兩條胳膊和雙腿被殘忍地砍下,凌亂地散落在四周。她的眼睛被刺破,卻死死地睜開著,彷彿在訴說她的悲慘。
“啊——!!!”
扶桑尖叫了起來。
司徒澈回過頭,扶桑慘白著小臉,司徒清讓已經跑出去沒命地嘔吐了,他看到只有司徒景昭面色如常,愣了愣。
他沉默地檢查千平的屍體,瞥了房間內其餘兩人一眼,“昨天晚上你們去哪裡了?”
“跟大哥說完話就回去睡了,怎麼了?”
“是在懷疑我們吧,因為離暗的人很可能在我們之中。”扶桑沒有什麼表情,“昨晚我很早就睡了,而且跟你聊了很久,不是嗎?”
“扶桑,你出去找社。”他說完看向景昭,“你怕的話,就出去待一會吧,不必死撐。”
景昭搖頭,“我不怕,陪你吧。”
“是麼。”
司徒澈語氣平靜,背對著他,把匕首藏在袖子裡,眼神染上了殺意,可是景昭的下一句話打消了他所有的懷疑。
“比起這個,家裡出事那晚更加可怕。”
司徒澈檢查了一陣,從地上站起來,“千平大概是在子時被殺的,心臟的一擊是致命傷,可能嘗試過用法術治療,可是無力迴天。”
他看著狐妖的屍體,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