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沒有好好幹活,你哥我很辛苦啊,你明天繼續去捉魚曬魚乾……啊不對,明天就回去了!”
清讓捱了幾下,抓住了他的手,墨色的眸緊緊盯著他,“我問你,從小你就偏袒司徒景昭,為什麼?”
“哎?”
司徒澈的小心臟被幾萬只草泥馬碾壓過。
心臟快要爆掉了,為什麼今天大家都來跟他聊天,夜聊很有趣?
清讓不知他又習慣性神遊,可是接下來幾個字直接百萬噸飛拳錘把司徒澈砸醒了過來。
“哥,如果你覺得我跟睚眥很像,把我當成他就好了。”
“你說啥?!”司徒澈直愣愣地盯著他一陣,掙扎出來,草草地鑽到床上去,“不說了不說了,我睡了,困了啊,再吵飛身十字固。”
清讓邁開長腿,在他床邊坐下,看著神色驚恐的司徒澈,後者正緊緊扒住棉被,一副他要對自己幹什麼似的。
“我說真的……哥,把注意多放在我身上一點吧。”
然後司徒澈想起景昭剛才說的話,趕緊閉了眼。
“睡了啊,別吵我!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說實話,司徒澈心裡很亂,清讓對自己太過明顯了,別說是扶桑、千平,連景昭也察覺到了。
景昭會怎麼想啊,自己家的嫡子兄弟都是一對奇葩,嫡弟還對嫡兄懷有這種禁斷的感情……
小景昭估計是司徒家的奇行種了。
司徒澈能感覺到清讓還坐在旁邊,正盯著自己看,不敢胡亂睜開眼。
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替身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且不說清讓是他的弟弟,更重要的是——
這天下,絕對沒有誰能代替睚眥的存在。
除了睚眥,他誰都不要。
如果早些意識到就好了,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相擁了。
鼻尖嗅到一絲甜味,司徒澈心中警鈴大作,費力地睜開眼,忽略清讓,在房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桌上的香爐。
糟糕了……
那個,不是安神的香。
是哪個蠢人……把壓制神力的香料放到裡面了……
眼皮越來越沉,司徒澈拽住清讓,努力地指了指香爐。
清讓不知那條筋不對了,握住攥著他袖子的手,按下了他直戳香爐的另一隻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
司徒澈:(青筋暴起)&*%¥#@
遠方風流倜儻,手持摺扇的周公正朝他招手。
床上的男人呼吸逐漸平穩,手指溫暖,司徒清讓握緊了些。司徒澈動了動,一把出鞘的匕首從他的袖子裡掉了出來。
“也不怕扎到自己。”
他把匕首放到桌上,目光掠過司徒澈,後者緊皺著眉,死死地抓住被子。黑髮披散,火紅色的耳朵和尾巴甚是誘人。
司徒清讓凝視著熟睡的司徒澈,像是被蠱惑,他低下頭,扶住司徒澈的臉,然後——
“親下去的話,即使是清讓,我也會生氣哦。”
黑暗之中,月光從半開的窗透入,景昭的臉蒙上了一層晦明不清的霧,眼睛卻亮得可怕,像是潛伏在角落的野獸。
清讓對上那雙墨色的鳳眸,隱藏著幾不可見的銳利。
司徒景昭從影子中走出來,唇邊的淺笑帶了幾分威壓,他低下頭,在清讓耳邊悄聲說,“他最討厭偷襲了,被他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清讓的眼神變得很不友善,和景昭對視了幾秒,握緊了拳頭,撞開他走了出去。景昭微笑著目送他,等到再也看不到的時候,將目光投到司徒澈的身上,動作自然地替他扯了扯被子。
“不是說了,讓你離他遠點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呢,大哥?”
司徒景昭在床邊坐下,司徒澈腦袋上的一對獸耳動了動,火紅色的尾巴代替了手的作用,漫無目的地在床鋪上敲打著。
毛茸茸的尾巴掃到司徒景昭的背,停了下來,又使勁地拍打了兩下,那光滑柔順的毛碰到裸♂露的面板,癢癢的,像是小貓在心上抓了一把。
可他明知道眼前的不是溫順可欺的貓,而是一條掌火的龍。
“所以才不想跟你睡的。”司徒景昭輕輕撥開他的髮絲,眉宇間是無奈的神色,“你這樣,我怎麼控制得住自己。”
空氣中瀰漫著淺淺的香味,他掃了眼桌上的香爐,低下頭,在司徒澈的唇上啄了一下。
“晚安,哥。”
第五十六章:逃離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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