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抓著景昭不放:“你跑什麼跑!”
“哥哥明天醒了想起來肯定又上躥下跳的。”清讓苦笑。
扶桑嫌棄地冷眼旁觀,“不會,殿下是典型的健忘,絕對不會想起來的。”
話還是老話,如果以為警報消除而放下戒心,那絕壁是太不瞭解司徒澈了。
司徒景昭覺得把司徒澈揹回來,聽著“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還不算什麼事,將這大爺運回房間簡直是一場噩夢。
司徒景昭扶著他,一路無話,司徒澈倒是一直往他懷裡蹭。
血氣方剛的司徒景昭還是覺得當一隻馬,馱著司徒澈的那段路比較好走。
“別亂動啊。”司徒澈又一次醉醺醺地湊過去的時候,司徒景昭把他的臉壓下去。
結果司徒澈上來就親了他一口。
折磨!
絕對是折磨!
司徒景昭忍受著可怕的騷擾,低下頭,耳朵微微紅了。
剛進房間,司徒澈就攤坐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起來,司徒景昭掃了一眼朝自己壞笑的司徒澈,反手關上了門。
司徒澈靠著牆,微微上勾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招了招手。
“怎麼了?”司徒景昭在他面前蹲下。
司徒澈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拽住他,司徒景昭見過他袖子裡的劍,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而司徒澈只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身上的重量漸漸加大,司徒澈身體前傾,結結實實地抱住了他。
司徒景昭的眸色轉深,抿起了唇。
這並不是兄弟間的擁抱。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將毫無防備的一面留給任何人。
正如他所擅長的雙劍,看似沒有防禦,而他自己就是最堅韌的盾。
沒有間隙的契合,全身心的依賴和眷戀,親暱和隱藏的撒嬌。
司徒景昭閉上了眼睛,等著他開口。
“睚眥,想你。”
——來了。
司徒景昭深吸一口氣,垂眸看著神色迷濛的男人,後者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彷彿一閉眼就會消失一般。
只有在提到睚眥時才會出現的,眷戀,溫柔,珍視,懷緬的表情。
絕對不會對他展現出來的表情。
“是我。”
司徒景昭摩挲著他的臉,低下頭,覆上男人的唇。
勾在他肩上的雙臂收緊,司徒澈眯起眼睛,舌尖劃過對方的唇,輕易地撬開唇齒,攻城掠池。
鳳眸倒映出半睜不睜的墨色,流瀉出豔麗的水光,上挑的眼眸下方,淚痣銷魂蝕骨。
那是邪魔歪道也不可企及的魅惑。
火紅色的外袍滑到肩上,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直勾勾地凝視著司徒景昭,似乎一點也不知收斂為何物,只是對視便能摧毀人的心志。
司徒景昭伸出的手收了回來,指尖深深沒入掌心,然後推開了司徒澈。
他掃了一眼表情脆弱的司徒澈,點了安眠的香,回頭將賴在他身上的男人抱到床上。
“睡吧。”
司徒澈這副神情,他不是第一次見。很久之前,在五歲那年的冬祭,司徒澈無緣無故地來到自己房間,說什麼也要跟他睡。後半夜摟著自己快哭出來似的,喊著“睚眥”的名字。
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哭。
什麼時候,這個男人才會哭出來呢。
司徒景昭腦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
他苦笑了一下,正要離開,衣角被扯住,司徒景昭偏過頭,衣衫不整的司徒澈睜著泛紅的眼睛,固執地看著他。
“不許走。”
“很晚了,你休息吧。”
“睚眥,親我一下。”
看著近乎撒嬌的兄長,司徒景昭低下頭,親了他的臉一下。
“再親一下。”
司徒景昭順從地親了他的唇。
“我親你一下,過來。”
“……不用了。”反覆深呼吸幾次,司徒景昭低聲說。
司徒澈揪著衣服不放,帶了幾分孩子氣說道:“不許離開我。”
司徒景昭知道他還是將自己當作了睚眥,看了他一會,問出了一直盤桓在心中的問題。
“為什麼呢?你知道這是不允許的吧,對於神來說。”
“我才不管。”
司徒澈抱住他的腰,低低地說:“睚眥,不要走好不好?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