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行,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司徒澈這話說得很豪氣,可景昭立刻揭穿了他。
“錢在我這。”
“……那我指揮你買,行了沒!”
司徒景昭對他這種無恥的行為很無奈,笑了一下,“我,不喜歡吃甜食。”
“裝什麼!之前不是買了一個月麼,這叫不喜歡,喜歡還得了!”
見司徒澈要上來打自己了,司徒景昭猶豫了一陣,決定不能招惹麻煩的司徒澈,於是實話實說。
“……是買給扶桑姐姐的。”
“你!你,哎,不知怎麼說你好了。”想到是給那小鳥的,司徒澈一口氣沒上來,想想又覺不對,“我記得你小時候喜歡的啊!”
“現在不喜歡了。”
司徒澈搶了銀子就跑去買了冰糖葫蘆回來,往他手裡一塞,“傲嬌什麼嘛,給。”
“我真的不喜歡。”景昭苦笑著把冰糖葫蘆還給司徒澈,“甜味,會讓我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司徒澈一愣,旋即明白他指的是司徒家滅門的事,尷尬地低聲說:“對不起。”
社正跟司徒清讓說話,餘光瞄向司徒澈的右手,忽然笑了笑。
青丘國位於大陸的東南部,也算是個水鄉。農民以漁業為生,連京城裡也修築了一條水道,方便各個城鎮的貨物運輸。
司徒澈見了市場上三分之二都是賣魚的,臉色奇臭。說什麼也不去了,見其餘四人齊齊看著自己,拍著胸口地跟了進去。
扶桑,社,司徒景昭,司徒清讓:“……”
因為距離離暗的統治稍遠,在一些偏僻的巷子裡還是能看到神龕,司徒澈挨著居民的家一路走去,發現居然有睚眥和自己的神位。
睚眥屬水,對於以水為生的青丘國,仍是有許多漁民信奉睚眥,司徒澈看了有點欣慰。
嗯,還有點驕傲。
如湖水一般湛藍的龍尾,鱗片閃耀著細碎的粼光,像是夕陽下照耀著的海洋,溫柔而深遠。深藍色的瞳孔兇光大露,尖銳的獠牙能撕裂一切的魔物。
雖然……是本體,睚眥的虎牙還是能看出來啊……
司徒澈盯著睚眥的塑像怪笑。
“我回去要跟睚眥殿下打小報告。”扶桑狠戳他一下。
他敲扶桑的腦袋,“他第一個抽你,居然敢打他家狻猊大人的小報告,不要命!”
“好不要臉。”
扶桑嘟著嘴坐到狻猊的塑像上面去了。
司徒澈苦笑著貼著睚眥的塑像,低下頭,雙手合十。
“大哥,你在向哪位神祈禱?”司徒景昭走到他背後,問道。
“睚眥哦,他能實現我一切願望。”
“那我也要許願!”
司徒澈忽然抬起頭,笑了笑,“不行哦。”
“為什麼?”景昭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
司徒澈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唇邊浮起了一抹笑容——那是隻有在他還是狻猊天君時才會有的,恣肆自負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