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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憂無慮的日子裡,司徒澈順利地度過了十五歲。
知道了睚眥在四人之中,司徒澈還特地去沈氏那邊問了一下,當年司徒清讓和司徒景昭抓鬮的結果是什麼。
司徒清讓抓的是劍和書譜,而司徒景昭抓的是什麼他記得一清二楚,抓的不是別的東西,就是在一旁看好戲的司徒澈。
“哥哥問這些做什麼?”清讓勾住他的腰,眼睛盯著他。
“我、我就瞭解一下,不做什麼!”司徒澈忙擺手,半天才發現腰被抱住,掙扎了好久才從清讓的懷裡掙脫出來。
清讓淺笑著,抓住他的手臂,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對上司徒澈躲閃的眼睛,低聲說:“哥哥,我是不是長高了。”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長高了沒有麼!”司徒澈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清讓的束縛,低咳兩聲,“別總是動不動黏上來,多大了,還這樣。”
太可怕了……這個司徒清讓……
晚上偷爬他的床不說,動作還越來越過火,口上“哥哥”“哥哥”地喊著,可是一點也不將他當成哥哥啊,再這麼下去真的不太妙啊!
“大哥,你不要嫌棄清讓啊,清讓昨天還說要帶你去吃新開的暗露樓。”還沒說話,衣袖被拽了拽,景昭溼漉漉的眼睛閃著無辜,為清讓打抱不平。
“啊啊,景昭你不要說話!”清讓紅了臉,卻一直往司徒澈臉上瞄,似乎在等他的回應。
說起來,這兩個傢伙的關係真的很奇怪……原本是清讓瞧不起景昭,景昭又對嫡庶耿耿於懷,雖然說不上不共戴天,但大小矛盾不斷,可是自從景昭聞到了他身上的沉香味,兩個小傢伙瞬間關係好了起來,團結一致,好得讓他都要嫉妒了。
“你們兩個,明年就要去國子監了吧,準備得怎麼樣了?”司徒澈皺著眉看著他們兩個,“好好學習,別亂跑,姥姥也說了不要亂竄。”
清讓無語地看著他,“說起來,為什麼哥哥不用去國子監,也不用考各種試。”
“哎?我、我,我比較笨,讀了也白讀。”司徒澈撓了撓頭,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且不說國師那頭跟他知根知底,體貼地沒讓他再到國子監受罪,讓他對魔族頓生好感。而司徒羨之那頭他們父子倆溝通好了,多少透露出他希望在江湖走動,無意朝廷的心願,司徒羨之知道他從小就懂事,沒多幹涉。
沈氏出身於皇族,加之瞭解他異於常人的能力,本來就不贊成他入宮,他一提便答應了。
老太太雖不滿,但他三頭兩日地往老太太房裡跑,軟磨硬泡的,總算過了這一關。
現在到了兩個弟弟提問了,真麻煩……司徒澈看著皺眉的清讓,暗歎還是小時候不諳世事的兩隻比較可愛。
“那我要好好唸書,來養哥哥。”清讓聽後認真地想了想,拉著司徒澈的手,鄭重其事。
“哎?好、好。”
然後清讓又說:“可是哥哥你不是要去找一個人嗎?”
這種時候提這個幹什麼啊!司徒澈沒想到他還記著,僵硬點頭:“嗯,嗯。”
“那我要不要練武來保護哥哥啊?”清讓陷入了沉思。
“大哥要去找誰?”清讓一不說話,景昭便插話進來,撲閃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
司徒澈聞言,微微地笑起來,“嗯,找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他已經決定了,如果說追查紫玉,只能守株待兔,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趕在魔族之前收集全部靈石,打探出心臟的位置並取出來,搶佔先機。那時候,不僅是紫玉,連同離暗也不得不現身。
順帶著,從四人中找出睚眥。
回過頭,清讓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哥哥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我不認識?”
“哎?小孩子不認識的人可多了!”司徒澈猛戳他腦袋幾下,“多學習就知道了!”
清讓扁起嘴,正要發作,司徒澈拉了景昭就跑,他在後面追著,不亦樂乎。等清讓氣喘吁吁地在一邊休息,司徒澈趁機將景昭抱起來,往他房裡走去。
剛想起來,上次老太太讓他們挑的武器,只有他和清讓拿了,景昭什麼都沒有,反正他拿著也沒用,就給景昭吧。
景昭聽完他的意思,笑了笑,又悶悶不樂地說道:“果然還是會有區別啊,大哥。”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成為傷害別人的理由,知道嗎?”司徒澈翻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