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讓的聲音有點慌:“不許進來!”
“我們是誰跟誰啊,”司徒澈二話不說踹開門,“其實我是肚子有點餓了……”
看到清讓後,司徒澈噤了聲。因為屏風後的男子那雙丹鳳眼中閃動著冰冷的殺意,完全沒有感情地瞪著他:“我說了不要進來的,你沒聽到嗎?”
“呃,看看又不會掉肉……”
“出去。”司徒清讓沉著臉,聲音冷得掉冰渣。
“哦。”
司徒澈想想自己也有的臭毛病,只能表示理解。摸摸鼻子,好心地關上了門,到樓下啃肉包子去了。
老王八婆地湊過來,“大公子啊,渡渡不是阻止你了嗎?上次有新人不懂事,闖了進去……”
渡渡瞪了他一眼:“老王!”
“死了?”司徒澈抬起眼。
老王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清讓到底為什麼變得這麼狂躁,但是他破門而入也算是故意的。因為,只那一眼,他看到了清讓像是特意地掩飾後背,那種緊張感是偽裝不出來的。
司徒澈喝了口茶,“金子樓,是不是和魔族有聯絡?”
“你問這個幹什麼?”渡渡皺起眉,很是防備。
為了拱渡渡說實話,司徒澈很不要臉地說:“怎麼說我都是未來的門主夫人。”
渡渡幾乎是秒答:“門主他,好像跟離暗大人有來往……”
她還想說什麼,眼神忽變,退到一邊不說話了。
司徒澈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司徒清讓正從樓梯上走下來,動作自然地把他摟到懷裡,“生氣了?晚飯後帶你去夜市,你還沒見過季厘的晚上吧?”
“季厘?這裡是季厘?才一天就到了?!”
“一天?你以為你睡了多久。”清讓捏了把他的臉,“餓了?”
“哎?嗯。”
因為睡得太多,司徒澈吃得也多。司徒清讓就在一旁托腮看他,還時不時把他覺得不太好吃的挑出來,這命中率看得司徒澈一愣一愣的,差點忘記吃飯。
他家小清讓不可能是這麼可愛的……
吃完飯,司徒清讓還細心地替他擦了嘴,然後牽著他的手走到大街上。這舉動頗有情人間的調調,可是司徒澈腦袋裡偏偏就閃過“仁義弟弟幾十年如一日照顧殘疾哥哥”,心裡莫名對這人間親情有些感動和辛酸。
“清讓,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
司徒澈抓住清讓的手臂,篤定地說。司徒清讓的肌肉繃緊了一瞬,眼神不變,“你是指什麼時候的約定?”
“天王蓋地虎!!!”
“……軟萌一八五。”清讓緩緩地嘆了口氣,“你該不會在懷疑我吧?”
“沒啊,我只是想小景昭了,現在可能也不止一八五。”
司徒澈說完這句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機會說上話,不是因為被堵了嘴,而是跟著清讓大土豪,一路在攤上只要司徒澈多看了眼清讓就買買買,讓他莫名有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錯覺。
“是不是我以前太摳了……”司徒澈弱弱地說。
“沒錢的時候,你去青樓彈琴,扶桑罵了我們一頓。她說,你從前只彈戰歌,這種靡麗的琴音是絕不屑彈奏的。”
司徒澈很氣憤:“小扶桑真是不像話,甜食吃得最多的是她才對,關鍵時刻也不知跑哪裡!”
說著眼睛掃到一邊賣冰糖葫蘆的,司徒澈眼睛亮了亮。又想起小景昭已經不喜歡吃甜食了,正要低落,清讓已經給他買了。
他咬了一口,想起了什麼,舉到司徒清讓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司徒清讓低頭看了一眼,咬住他吃了一口的冰糖葫蘆,“我只想吃你吃過的。”
“……哦。”司徒澈立即收了回來,扯開了話題。
清讓圈著他的脖子,揉亂了青年的頭髮,無奈地聽著他沒完沒了的抱怨。
“喂,別這樣,怪怪的……”司徒澈見左右的人都在看他們,皺著眉推了一把司徒清讓。
“為什麼?”
“還為什麼,沒看到我們都是男的啊?”
“那又怎麼樣?”
司徒澈氣結,正想著怎麼教育粘著他的傢伙,那路邊攤販的婦人叫住了他們:“兩位公子……”
“讓你動手動腳的!”司徒澈想也不想先給司徒清讓腦袋一巴掌。
婦人掩唇直笑,把一個小錦囊送到司徒澈手上,“你們很相稱哦,這個送給你們。今天可是祭祀魔君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