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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站在那裡看看他,隨後又低下了頭,不算承認也不算否認,但他肯定會當我是預設,情濃分桃甜,可這會兒既然我在他心裡已是惡人,就算送他蜂蜜他也怕被蜇罷。

“朕說你,是不是想利用你“神童”的身份來留在朕的身邊,嗯?是不是準備逼朕給你留一個位置?而且只給你一個人留,哈?”他從奏摺裡抬起頭,終於不帶遮掩地用滿是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臣……從不作此想,是皇上多慮了,若是讓皇上深感不便,臣以後不見百姓就是了。”我服服帖帖。

“臣臣臣……哼,在床上也是這樣,古板地要死,躺在那裡也不會配合,你當是朕在伺候你?說實話,朕早就膩了你這冷冰冰的身體,你當‘天作之合’可以給你當擋箭牌嗎?古往今來哪一個皇帝不是後宮三千?大不了給你皇后一樣的待遇,你可別給我去招搖過市了,還真當朕怕你不成?”

“皇上抬愛了。”我承認自己的性格冰冷,活了幾百年的我每一世都是在冬日出生,頭髮顏色很淺,面板也是慘白,每到冬日或是夜晚,總是有人錯認為鬼魅。如果廖文霖可以因為我熱情而愛上我,那我可以使出渾身解數讓他過癮,但幾百年的交情告訴我,對他越是熱情的人被他拋棄的時候會越慘,只動身體不動心是他一貫的□準則。

就在廖文霖想要還口的時候,身邊一股淡淡的花香拂過,一個衣袂飄飄的嫩黃身影越過了我直接拐個彎撲入了廖文霖的懷中:“文霖,芸娘說您在御書房,妾身想壞您了呢!”少年的聲線有些刻意的膩歪,但最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那句“文霖”,切切實實扎入了我的耳膜,曾幾何時,他說那是我的專屬稱呼,而時至今日早已時過境遷,這個我不認識的漂亮男孩不通報就闖入御書房,一開口就是皇帝的名諱,看來最近很是受寵,而那個專屬的稱呼“文霖”,大概要永遠地埋到箱底去了,原來他早就想好了如何騙我,可悲我直至第七世,時過幾百年也依然受騙。

“誒,您就是溫少師吧!果然好美好美呢!這樣的美人怪不得天下為之動容,妾身幾個私底下聊天時候都好羨慕少師,能讓聖上恩寵那麼久哪!少師可喚妾身閆儒,以後共侍聖上,還要少師多多關照呢!”他笑得很甜,但說一切的時候依然坐在廖文霖的懷裡,我不確定是男寵的行為都是如此還是他在諷刺我,也不確定他那個“妾身”的自稱是理應如此還是廖文霖的特殊愛好,但我確定的是,即使我和廖文霖有過一段同床共枕的日子,但我依然是新科狀元,依然是東爾從二品的大臣,而不是以色侍君的禁臠,所以我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用滿是解釋的眼神看著他。

“溫獻芝你看哪裡呢?閆儒他都誇讚你了,你居然什麼表示都沒有,還真當自己是這個後宮之主了不成?朕寵你的日子早就過去了,別以為自己還能無法無天!”

看哪裡?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溫獻芝雙眼聚焦不清,我知道我在看著你,但你以為我在出神,你明明是知道的,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你當真我會把自己當做後宮之主嗎?你當真我不知道你就壓根沒有寵過我麼?

“文霖文霖,別生氣,溫少師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和我們這些從小就開始訓練的人不同,只是不習慣罷了,以後大家肯定會相處好的,是嗎,溫少師?”閆儒端坐在廖文霖懷裡,看向我的目光卻是有一些些戲謔,我心裡苦笑,這後宮的勾心鬥角真不適合我溫獻芝,我哪裡會像前幾世那樣唯你是瞻?

“哼,朕就看他那個孤高的性格,怕和你們是合不了群了。”廖文霖摟著閆儒的腰,在我面前毫不避諱地將手伸進他的衣領裡。

“皇上,”我終於開口,“這些年來,您可曾對我有動過真心?”無論有沒有,我想我都會選擇逃開,如果自殺很疼,我就選擇老死,據說孟婆婆的湯很好喝,我想嘗試好幾世了。

我直勾勾看著廖文霖,反正他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看他,只見他眉頭一皺,隨即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心,你敢和朕說真心?!”他停下一頓,隨即一拍桌子破口大罵,“說你是幼稚好還是無知呢?哈?!你說啊!溫少師自小不是聰慧過人麼?你當真看不出來朕是為了牽制你權傾朝野的爹嗎?朕給你說白了,朕就是要逼你們溫家到盡頭上!你要麼給我斷子絕孫,要麼給我滾出東爾,不到你死的一刻,朕絕不姑息!你當你那冰棒一樣的身體有多大吸引力,居然敢和朕開口說真心?朕忍你夠久了,若不是防著你爹,朕才不臨幸你!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噁心,噁心!知道嗎,你噁心!”

我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沒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