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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褚掌門把自己委屈成了這樣,尹師弟到底也沒信,心裡就覺著他是被那花和尚騙了才這麼顛倒黑白。他狠狠盯了蕭大師一眼,眼中光華灼灼,如同X光一樣掃透他的五臟六腑,殺氣毫不保留地放了出來。

蕭大師雖然也是花和尚,可和豪爽大氣的花和尚魯智深不一樣,他內心深處還是個單純的文青,鬧成這樣心裡自然是敏感的憂傷了起來。他委屈得偷偷瞪了褚掌門一眼,卻不敢瞪尹師弟,雙手合什,唸了聲:“阿彌陀佛。貧僧是佛門弟子,豈能做出無禮之舉。方才貧僧與褚掌門的確是有正事相談,只是談到要緊處,一時忘形而已。”

說完這番話,他才想起來自己還騎在褚掌門身上,翻身就下了炕,餘光掃了掃尹師弟發黑的臉龐,撿著他大概願意聽的說:“貧僧馬上就下山,以後……”

褚掌門聽他說得心虛,怕他再說下去,就要跟尹師弟保證一輩子不蹤上天脈峰了。為了保住革命的火種,為了將來還能和蕭大師一起吹玻璃造火藥賣家電,褚掌門毅然挺身而出,打斷了蕭大師的話:“我早飯時聽蕭大師說要離開天脈山,捨不得與這樣高人過招的機會,所以才吃了飯,就到他房中切磋武功。他是佛門中人,輕易不肯動手,直被我逼到了床邊,後來為了和我商量合夥造玻璃的事,才制住我好說話的。”

可算把這謊圓了過來,褚掌門心底長出口氣,裝作欣喜的樣子問尹師弟:“智深大師從一本梵文書上看到過造玻璃的方子,有心造出來惠及民眾。尹師弟,你可知道玻璃?就是那種無色透明……”

造玻璃這種事,不是從小在窮山溝里長大,一輩子沒出過幾回門的真?褚掌門能編出來的。尹師弟也被這高科技的東西詐住了,一時就忘了調戲師兄之仇,跟著褚掌門的思路說道:“我記得《世說》中有一段,‘滿奮畏風。在晉武帝坐,北窗作琉璃屏,實密似疏,’是不是這個?我在山西駱家坐客時也見過幾次,多是擺件,價比金玉。大師是出家之人,難道也貪圖富貴?”

什麼?古代連玻璃都有?還讓不讓穿越者活了!那我要造出玻璃來,還算不算推動科學文明進步,能不能再穿一回?

蕭大師聞聽此言,如同冬天裡澆了一桶冰水一般,心從裡到外涼了個透。這麼一激,他也從被捉姦、被送交法辦、案底被查出、將要坐一輩子牢的恐懼中清醒過來,連忙答道:“當然不是,我、貧僧讀到燒玻璃的法子,只用到沙子、芒硝和石灰這幾樣,根本不值錢。我只要燒出來百姓能用的東西,比如玻璃窗、杯盤之類的東西,提高人民生活質量。嗯,再說,我辦玻璃工廠,也可以接納失地農民,讓他們有工作、有收入,不至於流離失所。”

幸虧他大學還要背政治,養成了什麼都能上綱上線的思維方式,把想換貢獻點兼掙錢的大俗之事說成了為人民服務的高尚之舉。尹師弟聽了倒似有所感觸,身上的殺意也收斂幾分,嘆道:“若真能如此,也是民眾之福。但願大師早成夙願。我天脈劍宗雖無甚財力,但既然師兄對大師義舉如此推崇,不過咱們也捐贈些香油……”

說到這裡,他抬眼看了看褚掌門,似乎是要問他捐多少合適。褚掌門的心正和蕭大師一樣彷徨著、悲嘆著,猛聽到尹師弟問他,只茫然地點了點頭:“師弟做主就好……”蕭大師看他癔癔症症的,把玻璃廠得建在這附近的事都忘了,忙宣佛號:“阿彌陀佛。貧僧也積攢了些財物,不敢向貴派伸手,只是希望褚掌門幫貧僧尋一處空地好建廠房。”

褚掌門這才想起這位穿越同仁不能走,還得跟他在同一座山上住著,好共同搞研究抓生產。他回過神來,裝出一副才聽說此事的神情對師弟說:“尹師弟,咱們天脈劍山谷中就有一座湖,大師若在那兒建間房子燒玻璃,取沙取水都方便,運出去也不難。我在武學一道還有些參悟之處,想與大師相互印證,也希望他住得近些,方便切磋。”

尹師弟一語不發,只是臉色沉了沉。蕭大師只看褚掌門,褚掌門只當沒看見。錯了,褚掌門只當沒看見尹師弟的臉色,風輕雲淡地說道:“既然尹師弟也無異議,咱們便帶大師去山下先看了地方,再找幾個人幫忙建窯,儘快把這事做起來吧。”

蕭大師是頭一個說好的,溫文爾雅的臉上一派春色,恨不得拔腿就下山。尹師弟也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答應之後,又不知怎地大方了起來,主動提議說山谷中還有一片田莊,久已無人居住,他們山上房屋逼仄、男女混居,不適合蕭大師這樣的大德高僧居住,不如下山讓莊戶人家幫忙打掃一番,就讓大師住進去吧。

兩位穿越者心知尹師弟是要把他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