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以免再發生剛才那種事,卻都不敢反抗。蕭大師收拾了行李,尹師弟親自送了他下山。褚掌門有心要送,尹師弟卻說他傷還未好,只准他送到路口。天寒路遠,山險風高,生生拆散了這一對同穿。
鬥爭總是有勝有敗。雖然蕭大師被送到了山下,但他總還是在天脈劍宗的地盤,無論他還是褚掌門,都還能頂著新的身份好好活著,褚掌門覺得很欣慰。
欣慰之餘,他還是對生活有些不滿的。比如說,沒人能和他商量怎麼建工廠、怎麼燒元件;沒人和他商量建風電站好還是水電站好;再比如說,尹師弟最近監視他監視得越來越緊了。
原先他躺在床上時沒什麼感覺,可自打蕭大師走了以後,褚掌門才驚覺,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刨去睡覺時間,差不多有十六小時都能看見尹師弟在自己身邊晃悠著。
每天早上起床時,叫起的人從小師妹悄沒聲息地就變成了大師弟,嚇得他生物鐘都撥快了二十分鐘,在師弟進來之前就把自己收拾得一表人材。吃飯都是一起吃自不必提,原先師弟們練功時是沒人管著褚掌門的,如今尹師弟卻把帶操的任務交給了他,早午飯後三個小時的集體練功時間,都暴露在當代人民的目光之下。
原先沒事時,他還能搗鼓個炸藥,學一兩筆書畫,現在再也沒有那時間了。本來他還打算趁著熄燈前的時間學習各種刺繡方法,好傳給師妹們,叫她們早日把自己的嫁衣繡好,如今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吃罷了晚飯尹師弟就要進他房中,不是報帳就是請教武功,再不然就說些江湖上的軼聞,不到尹師弟自己要睡覺的時候,絕不肯退出他房門。
褚掌門被他緊迫盯人的政策刺激得失眠、心慌、神經衰弱,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覺,心裡憋屈得要死。他堂堂一個掌門,就算是偶爾和美貌的少年僧人鬧點花邊新聞出來,那不也是人之常情麼,尹師弟他當師弟的怎麼就不知道為尊者諱,還天天上門盯著他?
他又不是封建社會的小寡婦,憑什麼要受這種待遇!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褚掌門怒火上升,當天就沒吃午飯,跑到山下蕭大師莊裡,從廚房找出半隻黃燜雞和一盤煨芋頭吃了,又喝了他半瓶料酒,最後吃了一盤沙果消食。
吃飽喝足之後,褚掌門的氣也消了一半下去。仔細想想,尹師弟的擔憂也不是空穴來風,蕭同志長得的確是有些過於美貌,當初他不就是為了師妹的戀愛問題才緊張兮兮地找上門去,以至於被尹師弟捉姦在床?他以己推人,自己擔心的這些問題,尹師弟又怎會不擔心?
師妹出事,大不了他當掌門的再挨一劍。若掌門出了事,以後挨刀挨劍的豈不就只能是尹師弟了?難怪他把自己看得這麼嚴,唉,這都怪自己沒和他好好談談,其實蕭大師是個穿越者,穿之前也是孤家寡人,就算他們真的出了事,也不會有人來追著尹師弟砍的……
哼,現在且由他們懷疑一陣,等他的洗衣機、冰箱、發電場都造出來,天脈劍宗就成了世界最大的家電生產中心,他這些師弟師妹們也都成了企業高管,再也沒人敢欺負他們,看看尹師弟還胡思亂想不?
褚掌門恍恍忽忽地亂想了一陣,走到廚房外,就覺得一陣寒風撲面而來,身上那點酒力催上來的熱度下去了一半兒,全身軟塌塌地沒什麼力氣,就連腦袋也嗡嗡地響,跟走在雲端上一樣。
趕上蕭大師這小院裡也沒好好收拾,地面高一塊低一塊的,他走了兩步,一腳踩到窪地裡,當場往前栽去。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摔個嘴啃泥的時候,胸前忽然被個長條狀物體撐住,力道一送,就把他扶了起來。
他抬起頭來,卻見一張略有些模糊的俊美臉龐在自己面前放大,雖看不大清楚,但那種鼻孔看人的氣場卻清清楚楚地表明瞭來人的身份。褚掌門咧開嘴角,笑得如同剛中了五百萬一般,對他保證道:“尹師弟,有些事你不用亂猜,我心裡有數著呢。掌門我保證,三年之內,就讓你,讓咱們門裡的師弟們都娶上媳婦!”
18、第三個穿越者
自從正式當著尹師弟吐露了心意之後,尹師弟對褚掌門的態度就放鬆了些,不再那麼緊迫盯人,偶爾還陪著他一塊兒到山下幫著蕭大師吹玻璃。蕭大師如今已經沒有個大師的範兒了,天天往爐子前面坐著,按著教程的步驟控制溫度,造好了模具從燈泡開始吹。
雖然沒有鎢絲,但他吹出來的燈泡已經達到了ISO9XXXX標準,個個通透均勻,薄如蟬翼。褚掌門看著就恨不得立刻發明出交流發電機,再燒些竹炭絲,配合他製出電燈來。可惜技術上的問題一時未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