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只是那人分明是個男子。
即便此刻的淨義覺得那張臉用傾國傾城也無法形容,但那人的確是男子,只因那人分明便是他的徒弟臨弦知……
那身華貴的喜袍原本端莊而大氣,卻難掩那人滿臉的稚氣跟天真。那人緩步走了過來,恍惚中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樣,方才還站著這會兒卻躺在了床上,他的徒弟臨弦知正穿著一身奇怪的裝束壓在他身上,頭上的九鳳朝陽冠垂下些金色的掛飾,掃在臉上微微發癢,臨弦知低著頭看著他……
淨義抬起手卻又做不出推開的動作,並沒有什麼言語的交流,弦知就那麼看著他,那眼神帶著些期望,小手撩開了他的僧袍,鑽進了衣服裡去。淨義翻身將人反壓在身下,這恍惚的夢中,他似乎握住了弦知的腳,少年面板細緻,腳底柔軟,只是輕微的碰觸便讓人難以控制腦海中的幻想……
手上的動作卻跟著腦海中的想法而動了起來,手掌順著赤足而上,撩開繁瑣的袍子,從細緻的小腿撫上緊緻的大腿……
淨義難以自控,俯身而下,吻住眼前微張著喘息的唇……
這時淨義忽然醒來,驚坐而起,他渾身被汗浸溼,下腹處火熱一片。淨義掀開被子盤腿而坐,再一次念起了寧心咒。
——
臨弦知睡得很不舒服,恍恍惚惚整個人亦是半夢半醒,那條小蛇好像瘋了一樣地在他身上纏來繞去,令他睡不安穩,在這迷糊中,他好像伸手扒拉了幾下,可怎麼也無法抓住那條瘋狂的小蛇……
沒多久,臨弦知感覺到了冷,房間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冷得渾身發抖了,可頸項處卻又有股奇異的灼燒感,臨弦知想要睜眼,眼皮的沉重卻好似超出了想象,睜眼這樣簡單的動作變得費力,他很冷,他想要伸手拉被子,赫然發現根本動彈不了了。
太冷了,身體好像都被凍住了一樣。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響,房門好像被開啟了,木門嘎吱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聽來極為詭異跟刺耳,臨弦知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能見的,只有眼前搖曳的燈火,他迷迷糊糊閉上了雙眼,再沒了意識。
寧心咒唸了一半,因為方才那些鋪天蓋地一般的春夢而來的燥熱總算是消散了,淨義不敢再睡,只得繼續盤腿唸咒,細碎的聲音令他睜開了眼,一條細長的翠綠色身影從門縫下方鑽了進來,嘶嘶地吐著蛇信子,快速的竄到了淨義身上,三角的腦袋看著門的方向………
第十五章 帶走
十五章
小蛇‘嗖’地一聲從淨義身上游了下去,很快竄出了房門,淨義伸手拿過掛在床邊那件白色的袈裟披上,緊隨其後。
臨弦知的房門開著,屋裡卻並沒有人,窗戶也大開著,屋裡散發著一陣鬼氣,以及還未消散的香味,這種香味,是女兒家的胭脂味。
那條翠綠色的小蛇在房間裡快速的繞了一圈,便從淨義身邊遊過,躍過二樓的護欄,淨義立刻轉身跟上。
豐茂城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一到晚上街上便沒了什麼人,何況現在已是深夜,街道上顯得更為蒼涼,夜風吹在身上還有些冷。那小蛇速度很快,淨義也沒落後,很快追了上去。
街上瀰漫著森森的鬼氣,繚繞的鬼氣如霧般將原本明朗的夜晚染得詭異,令人膽寒而恐懼。前方一隊人正緩步的走著,鬼氣瀰漫中無法看得太清楚,不過很明顯這些並不是人,跟前一晚看見的兩個女鬼一樣,這些女鬼身上穿著長袍,前方的兩名手中持著引魂燈,隨後的四個女鬼抬著個轎子,轎子前頭兩邊掛著兩個小小的風鈴,隨著細微的顛簸發出攝人魂魄的輕響。
隱約間可以看見轎中坐著個人。
弦知……
前方的路忽然分叉,手持銀魂的兩名女鬼方向忽然轉變,旁邊的巷子漆黑幽長,彷彿一旦進入便會消失,淨義心中不免也有些震驚,卻更多的是擔憂,轎中那人雖然看不清楚,但身形的確是弦知,只是卻不知這幫人為什麼要帶走弦知,而且跟前晚不一樣的是,趙福禮被攝走了魂魄,弦知是被直接帶走。
淨義腦海飛快的想著,動作也未停下,那條小蛇已經竄進了轎中,也不知是女鬼們沒能注意小蛇還是覺得並無威脅,未曾停留。
淨義緊隨而上,正欲出手,卻見這些像是送親的鬼隊停了下來,抬轎的女鬼將手鬆開,轎子輕巧地落到地上,轎簾掀起,轎中的人走了出來。
臨弦知身上穿著大紅的袍子,卻比起那晚趙福禮身上的婚服更為大氣跟繁瑣,卻與淨義夢中所見一模一樣。九鳳朝陽金冠之下,那張極為好看的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