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孩子這樣長大,那她眼裡的世界不就是一個垃圾場?
舅舅,等另外幾個同鄉一習慣這裡,大家有了些錢買套好點的衣服後,我會盡快離開這裡到市區去找工作的。
你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告訴她我一切都好,不要告訴她我暫時在垃圾場工作。
外甥:昌威第九章:拆遷之歌
拿著戚處長的介紹信在廣州市多家醫院特別是靠近屍體發現現場的三所醫院詳細瞭解情況,可是一個月過去了,楊文峰對器官移植的知識雖然不停增加,然而案件仍然沒有頭緒,更不用說突破。所有有能力做器官移植的大醫院都沒有在他所列出的時間裡做類似的器官移植手術。楊文峰有些垂頭喪氣。
這期間他們三人一度朝另外一個方向摸索。當時楊文峰提到毫無頭緒時,梁科長無意中提到人體器官走私。在楊文峰的追問下,梁科長說:深圳通向香港的口岸羅湖口岸的邊檢人員以前抽檢時發現有人使用保溫飯盒盛著人體器官出境,後來雖然那人聲稱有醫院的證明,但公安機關卻無法查實醫院是從哪個死者身上獲得的,因為醫院隔三差五總有人死去後被燒掉。由於香港醫院有病人正等著這個肝臟過去救命,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深圳的羅湖口岸是中國邊檢檢查最松的口岸,過去一年大概抽查的旅客不到萬分之一,就是這樣也查出了好幾起攜帶器官出境的案子。可想而知,那個口岸每天大概都會有一兩個走私器官的經過。香港的換肝技術全世界第一,而香港人十個人就有一個肝臟有問題的。另外香港的各醫院加起來,每天都平均有至少上百人在等著人家的器官救命。香港人壽命之長在全世界平均第二,交通出事率也只有美國的百分之三十,這一切使得香港對人體器官如飢似渴。
根據梁科長的這一說法,楊文峰又開始朝這個方向偵查。但結果仍不樂觀,首先如果是要走私器官的話,應該不會在廣州市區對人下手,因為這三個拋屍體地點都是以廣州為中心的郊區,三個案發地點正好形成以廣州為中心的三角形,這說明器官需要地點就在廣州市區。而且如果是從器官新鮮程度來說,要走私到香港的器官最好是在深圳摘取才對。
兩個多月下來,楊文峰還是一無所獲。讓他煩躁的還有外甥李昌威,兩個多月來收不到昌威的信,一直不知道這孩子走出垃圾堆沒有?這孩子家裡有20萬元,可是還是要出去闖,而且為了買件像樣的衣服進城,寧願和其他同伴住在垃圾場,邊撿垃圾邊熟悉情況。楊文峰心裡一直不舒服,又無法聯絡到他,想必垃圾場是沒有郵政編碼和郵件箱的。好不容易等到昨天收到了昌威的來信,看過後卻更加不安起來。
今天一早,楊文峰就被王媛媛叫到辦公室。每個星期總有兩個晚上和楊文峰一起卿卿我我的王媛媛在工作場所有模有樣,特別是談起正事,更是一本正經。她把一卷材料放到桌子上。
“昨天我們開了一下午的會,吳力超總編輯對我們的工作有些不滿意,我看殘肢的案子是否可以先放一下?雖然十八具屍體的連環兇殺案全國少有,但是如果老是這樣耗著,無法破案的話,也不是一個事。”
楊文峰聽王媛媛說著,也贊同地點點頭。王媛媛繼續說:
“吳總編認為我們必須加強臺海形勢的報道,增加報紙的國際版面的焦點追蹤。我非常贊同。南方兩份發行量一直壓住我們的《南方週末》和《南方都市報》一直以國內焦點為主,對臺灣問題和國際焦點比較忽視。我們在和他們的競爭中必須揚長避短,吳力超總編輯覺得我們應該借鑑北方的幾份報紙的成功經驗,例如《環球時報》等,多報道臺海局勢和國際形勢,吸引讀者,抓住讀者。”
楊文峰又點點頭。王媛媛把手一攤,“你看,會議上大家都想到了你,當初調你進入編輯部就是要藉助你國際知識的專業。現在你看怎麼樣?該怎麼入手?”
楊文峰嘴巴微微張開,不知道說什麼好。王媛媛看到楊文峰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楊文峰這時才開口。
“臺灣陳水扁再過幾個月就要修憲,北京軍委主席易人,雖然現任軍委主席沒有改變前任的強硬調門,但大家都知道,資歷還欠缺的現任軍委主席絕對不敢動用軍隊對付臺灣,另外,北京過去一年也漸漸降低了壓制臺灣的調子,本來陳水扁答應修憲不涉及國旗、國號等敏感議題的,現在卻又在蠢蠢欲動。如果臺灣在陳水扁策劃下,制定與‘一箇中國’背道而馳的新憲法,而且在2008年乘中國奧運會無暇顧及臺灣之時實施新憲法,那麼未來兩年兩岸之間必定劍拔弩張!這也就是說,你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