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不出示弱的痕跡……
元昊想看到展昭示弱,那種力不從心深入骨髓的示弱,摧毀,他迫切的想要摧毀展昭的隱忍和意志,甚至迫不及待的想看這副骨骼軟下來,跪在他面前求他,求他放過包拯,放過白玉堂,放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當自負成為一種習慣,他的理智便蒙了一層紗,一層朦朧,既看不清世人,亦看不清世人眼中的自己。
對於掠奪,元昊最初的勢在必得因著展昭這些人而重重受阻,多少次午夜夢迴將展昭和白玉堂斃在掌下又伴著大笑擾醒。皇權的誘惑,地位的蠱惑,慾望的撕磨,這些曾經一度支撐自己走到今時今日的東西似乎抵不過想將他們折彎和摧毀來的洶湧狂熱。
他眼底下意識的動了動,目光收縮。
“展昭!白玉堂!”元昊的劍隨著他自齒縫擠出的名字順序先後指向展昭,白玉堂,發自心底的征服欲使他的劍停留在他們的方向,劍不再動,人不再言語,展昭繃緊了自己,他感覺到元昊眼神中風雨欲來的壓抑,這暗潮洶湧一旦釋放,力抵千鈞。
展昭一刻都不敢怠慢。他在乎的人都在這裡,容不得他的半分差池!
每個人都在等元昊出手,是生擒還是你死我活,主動權交給元昊。
沒有人想到元昊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隨後轉身,竟將大開的空門向展昭的巨闕迎去。
展昭大驚之下撤劍,被動轉攻為守。
元昊得意,索性將劍收於腰際,赤手空拳去拿展昭的劍身,就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痴人,得寸進尺的上演著裝瘋賣傻,展昭重重顧慮之下不能傷他,是以在施展上大打折扣。
侍衛圍攻的圈子因他的胡攪蠻纏越擴越大,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覷,展昭隱約猜出他想法,見招拆招,卻終不曾疏忽的將背的方向留給白玉堂,袒護,信任,交付。
侍衛雖不濟卻終可應付一招半式,白玉堂卻無半分招架餘地。是以即便元昊一再苦苦相逼手段施盡,展昭終將自己固守在白玉堂身環左右。
而白玉堂的後方,遠遠的站著包拯和公孫策。
對於這種胡攪蠻纏的打法,白玉堂終於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展昭非傷不可,冷冷的爆出嗓音:“展昭,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何況沒有人會跟已故之人做計較!”
展昭相當於遊走於江湖朝堂之外的存在,道義法理困得他已太久,太久。
困的展昭都已經習慣。
白玉堂話音尚未落,元昊劍影卻至。
元昊冷芒迸射,一改瘋傻做派,對展昭逼至近前的巨闕視而不見,抽劍如風,運劍如電,直取白玉堂咽喉。
這一變化太快。
白玉堂動亦未動,眼角隱起一絲得意之色,終於下了殺手,也只有下了殺手才有破綻。王朝馬漢傾力合抵,踉蹌倒退。
元昊的劍靈蛇般逶迤多變,明確的狠厲暴虐,劍鋒一直逼緊白玉堂。
白玉堂厲目橫眉,絲毫沒有躲的意思,只是後退兩步,“展昭!殺!”白玉堂的隱忍被燒至極限,不惜自身作餌逼他出殺招一改展昭被動之勢,同時,白玉堂也知道,不出此下策,展昭的心永遠也狠不起來。展昭不是他,展昭的顧慮太多太多。
白玉堂的隱晦用意展昭心下了然卻是滿把冷汗,白玉堂若有閃失他雖萬死難辭其咎。急怒使然,劍勢陡然生變,阻勢變為攻勢,劍氣恢宏直下,劍光凌厲劍勢劈山倒海,元昊硬生生接下。
不遠處一衙役負傷趕來:“大人不好了,夜姑娘被人劫走了!”
“怎有此事!”包拯動容。
公孫策難掩焦急之色,舉目鬥得正烈的兩個人,如旋淵緣不知如何是好!!
展昭元昊同樣聽進耳中。元昊絲毫不加掩飾的得意,展昭齜目欲裂。
夜雪歌在開封府出事,開封府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展昭更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
“展護衛,展大人,你們開封府的人當真都是中看不中用,我要在你們這裡帶走一個人,形如探囊取物。”元昊搪開巨闕,拉開距離,得意忘形的挑釁。
展昭握劍的指節泛的更白,連眼角眉梢都因染了怒意而顫抖,眼底強行壓抑的是分崩離析的沉痛和無力。元昊身邊到底還有多少人,而自己的致命處卻隨處可見,該怎麼辦,該如何應付?
展昭心底有一瞬的無力,恐懼失去。
元昊留意著展昭眼底的莫測變幻,他的意志一點點瓦解,正是元昊希望看到的。
元昊抖劍直指,“展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