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讓人無法忍受。
暴風雨前的寧靜,很快就被卡普蘭溫和的聲音打破。
“辦法是有一個,只不過……似乎有些麻煩……”
略微猶豫了一會兒,卡普蘭還是決定說出他所能分析出的可執行計劃。無論如何,只要有一線離開的希望,也是好的。他們不能只是等死。“我們可以想辦法與基地的直升機取得聯絡,然後,劫持那架直升機,供我們離開浣熊市。”
聞言,森達不由感嘆:“哇哦。帥呆了卡普蘭。你太讓我驚訝了。”
翹著二郎腿,馬修也在一旁調侃:“森達,人類總是在陷入危險的境地時變得瘋狂。卡普蘭,劫持直升機這種艱鉅的任務,聽起來似乎不錯。”
裝作沒有聽見兩人的調笑,卡普蘭低下頭整理行裝,離開蜂巢時才修剪過的短髮沒能遮住他微紅的耳根。“既然決定了,我們也該行動了。馬修,你和森達負責幹掉直升機裡的那些人,我負責聯絡附近的直升機,以及駕駛它。”
“哇靠,又是這樣。有直升機駕駛照的人真好運。”森達假惺惺的抱怨著他的不滿,卻不想,馬修居然當了真,還拍著他的肩安慰道,“你早該明白的,卡普蘭是典型的頭腦發達四肢簡單。”
眯著眼睛虛笑了兩聲,森達的左手猛地摸上馬修的渾圓,狠狠地揉捏兩下,“寶貝兒,真有彈性。嘿嘿。”
馬修的臉黑了大半,他抓住森達不守規矩的左手,皮笑肉不笑的說:“森達,如果你再這樣,小心我折斷你的手。”
“呵呵……”看了半天好戲的卡普蘭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看著森達無賴的表情,無比愉悅的發現他剛才受到的調侃其實算不上什麼手段。
“馬修,或許森達一直在覬覦你的身體也說不定。你們要試試看嗎?趁我們現在還有時間,你們應該試試看的。”
森達掙開馬修的手,對方並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
他走到卡普蘭的跟前,俯身望著他,眼底的光明明滅滅。“卡普蘭,聽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都市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要找女人會變得很麻煩吧。我說,卡普蘭,乾脆大家一起玩怎麼樣?”
語氣似真似假,森達•;迪森挑起眉頭,指尖輕佻地從卡普蘭的頸側劃過,帶起他的一陣戰慄。“森達?”
“……”森達緊盯著卡普蘭,目光灼灼,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空氣粘稠,馬修的面部表情似乎有些奇怪的僵硬。
“騙你玩的。嘿。”森達突兀的笑,笑聲迴盪在醫藥公司的倉庫裡,有些嚇人的猙獰。“最近大家都太緊張了,放鬆一下嘛。”
“瘋子。”馬修迪森這麼說著。
為了“劫持直升機”這項計劃,卡普蘭與馬修談論協商了許久,依然無果。他們必須有選擇的規劃出方便行動的時段,以及行動時可能出現的種種意外,甚至是來自安布雷拉的追殺命令。
因“失去記憶”而被剝奪了發言權的“老菜鳥”森達在聽了一堆的廢話後,覺得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了。“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你們要把它想得那麼複雜?卡普蘭,你只要能夠聯絡上會從這一片區域飛過的直升機,拿出特遣隊成員的身份求他們降落,他們應該會答應的吧?開飛機的那些小子不也是特遣隊裡出去的麼。等直升機降落了,或者進行低空作業的時候,我和馬修自然會乾脆利落的幹掉他們。你們囉囉嗦嗦的講了這麼多,我怎麼都聽不懂?有那麼難嗎?”
馬修沉默了。他撇過頭,看著卡普蘭的側臉說道:“原來這傢伙的腦子還能用。卡普蘭,我們當時怎麼會以為他的腦子壞掉了呢?”
捂著額頭無奈嘆息,卡普蘭合上電腦痛苦呻吟:“嗷,我也不知道,上帝啊。”
“……”這到底是贊同還是不贊同?森達汗顏。美國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夜色降臨,搖擺于都市內的喪屍時不時的低沉嘶吼與記憶中的狼嚎不謀而合。
森達一邊朝鴉門教堂的方向前進,一邊小聲的嘀咕著:“我怎麼忽然想起我似乎有一座度假山莊建在森林裡,似乎還養了狼。我那麼有錢麼。”
“如果你是說佛羅倫薩附近的那個,我想那或許不是你的。”卡普蘭小心翼翼的望了馬修•;德利一眼,見對方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又繼續說道:“你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和馬修休假到那裡去,那個地方應該是你們的家……我是說,可能。”
森達不在意的瞥了卡普蘭一眼,鄙視的說:“天主教徒應該學會不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