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湧入城市。出現這種事故,安布雷拉沒有及時出面造成情況惡化,很有可能是因為情況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惡劣局面。根本以往高層首腦的決策情況來看,浣熊市很可能被放棄。所以,我們必須離開浣熊市。”
“……”森達花了幾分鐘時間消化掉卡普蘭的分析結果,抿嘴想了一會兒,最後輕聲問道,“什麼時候出發?想好行動路線了嗎?”
卡普蘭與馬修對視一眼,默契的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森達,就算有行動路線,也派不上用場。我們根本不能保證喪屍什麼時候會聚集到我們定好的那條路線上。”馬修握著槍往外走,聲音平淡清冷。“視情況而定,我們現在只能隨機應變。”
“Okay,就這麼決定了。不過你們得等我一會兒,我必須帶上一些彈藥和吃的。”回到臥室裡,森達將現有的彈藥和體積小的壓縮餅乾全部整理到軍用揹包裡。他不希望像在蜂巢裡似的,沒有彈藥,肚子又餓,還得被追著跑……
出了門,森達與馬修的槍械就被賦予了莊嚴的使命。它們以“強大”的火力攻擊,阻擋了來自喪屍群的攻擊。這是多麼嚴峻的時刻……
當然,如果他們能不閒聊的話……
“森達,為什麼你被感染了病毒,卻還是沒有發生變異?!”馬修猛地想起,“我說夥計,如果你想要咬人,千萬要提前說一聲。”
卡普蘭一邊狂奔,一邊猛點頭。
森達騰出一隻手,朝他們倆揮揮拳頭示威。“你們想死麼?嗯?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變異?說不定我戰勝了病毒呢?真傻。土包子。”
“土包子?!”卡普蘭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眼眶了。他和馬修可是從紐約軍事學院畢業出來的資優生,怎麼就成土包子了?!
馬修操著槍口轉向森達,森達哀叫一聲,往後退了一步,嘴裡罵罵咧咧,“馬修,你他媽的在幹什麼?!我開玩笑的!”
粘稠的近乎凝固的血液濺到了森達的臉頰,他疑惑的轉過頭,才發現,原來他的身旁,有喪屍無聲無息的靠近。微赫,他舉槍奮勇殺喪屍,“謝謝了,馬修,欠你一次。”
“不客氣。如果你能閉上你的嘴,那就更好了。”
“……”
教堂
從未想象過的,喪屍戰勝了人類。
它們佔領了浣熊市,為浣熊市的春暖花香送來了血腥的黎明。
短短一週,局面已經嚴重到了不得不有人出面鎮壓的地步。
安布雷拉公司的高層人員終於表示出了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他們在電臺中呼籲市民離開浣熊市——只不過,在出境以前,必須接受身體方面的全面檢查。
森達在聽見這個訊息時,不屑的嗤笑幾聲,“一群老不死的東西。”
“你的用詞很不錯。”卡普蘭捧著他那像是記事本的微型電腦,面帶微笑,神秘得如同是油畫中的蒙娜麗莎。“嘿,我想我們或許應該想一想該怎麼離開這裡。”
“嗯?為什麼這麼說。”馬修在森達的揹包裡掏散彈,他的槍裡已經沒有彈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倉庫,得抓緊時間補充彈藥。
卡普蘭冷笑著將電腦螢幕轉向森達與馬修,言辭間竟帶著難得一見的嘲諷:“上層派人封鎖了浣熊市大部分的離城出口,唯一開放的出口也有士兵嚴格把關。想也知道,這樣的安排,根本不可能快速的疏散浣熊市的市民。”
“安布雷拉到這個時候才出面已經沒有用了,Tyrant病毒傳播的速度……難以想象的令人恐懼的迅速啊……”森達低喃。
將目光從電腦螢幕上收回,馬修面無表情的擦拭槍身上的血跡,平靜的問:“卡普蘭,除了經過城西北處的那座橋,我們還有別的路線可以離開浣熊市麼?”
“我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出新的路線。”卡普蘭在離他不遠的集裝箱上坐下,開始工作。
森達等人藏身的醫藥公司倉庫的門還算堅固,目前還沒有喪屍強行突入的跡象。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是他們的身手不錯,在行進過程中沒有引起任何勢力的注意。
更何況,偶爾有幸存者來到門前呼救,森達也讓大家當做沒有聽見。如此“默默無聞”,想要被發現也頗有難度。
時間靜靜流過。森達吃掉了口袋裡的最後一顆口香糖,他躺在大大的木箱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街道上的喪屍周身所散發出的腥臭味道,從倉庫上頭的小窗戶傳進來,難聞至極,令人煩躁。
比死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