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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似的,圓臉大眼,身材魁梧,精氣神備足,哪像郭嘉,雖比他長了三歲,但一身骨頭瘦裡吧唧的,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哎,怎麼會不餓呢?先生,我那邊還有,就算沒了,還有烙餅啃呢,父親說你身子不好,那烙餅太硬太冷,怕不對你胃口。”

郭嘉見他固執,便也接過了碗,慢慢喝了幾口:“那就對你胃口?”

徐路一拍胸脯:“我壯碩如牛,便是石頭,也能嚼爛下肚。”

郭嘉失笑,一雙桃花目卻似染了秋水,唇上沾著薄粥的水潤,皙白的臉色,在火光的映照下,偏生了一抹暖意。

他這一笑,卻是將徐路看得痴了,木訥地吐出一句:“先生,你真好看。比我家隔壁的么沫兒還好看。”

郭嘉問:“那是誰?”

“她是……”

徐路話音未落,宅子外驟然響起一片喊殺聲,雜亂的馬蹄聲頃刻奔進。

☆、第2章 前塵舊夢始相遇

眾人慌忙起身,各自拿起武器,盡數聚集在門前,卻無一人敢在此刻外出探查。徐路亦扶著郭嘉避入後廂。

透過搖搖欲墜的大門,門外火光沖天。

“砰!”

門傾,直接縱馬入莊,四下鐵箭橫飛,當先一人,一柄狂刀,躍動的火光,映照著那人猙獰的面容。

“徐文闖,今夜便是你是歸西之日!”

徐庸翻手一雙陰陽鉞,大喝一聲,直衝那人座下的馬腹。

被圍堵在宅院的眾人,幾如甕中之鱉。

敵人長//槍撩起,帶起一蓬蓬血霧,越發濃郁的血腥夾雜著涼夜的森冷。馬蹄生亂,揚蹄,踏落,無不踩得人筋斷骨折。

踹翻在一旁的湯鍋,傾倒進火堆,發出“茲茲“的響聲。

徐庸先頭一刀,削斷馬腿,馬上那人一個縱躍,狂刀點地,跟著欺身而上。

鉞影、刀風。

誰都不得生錯。

來人一手狂刀斬落,宛若驚雷,重重地斬在那柄鉞刃之上,徐庸被壓得單膝跪地,那人雙手發狠,刀鋒竟是將鉞刃生生劈斷,刀鋒斷刃一同斬入徐庸的肩背。

“唔!”

“爹!”徐路紅著眼,便要衝上去,卻被身旁的郭嘉牢牢摁住。

“放手!”雙手緊握成拳,憤怒到發顫,徐路一下掙脫郭嘉的擒制,他的氣力遠非郭嘉可比,何況此時他發起狠來,竟是將郭嘉推拒在地。

“咳咳,你不能去!”郭嘉拼命忍著咳意。

“他是我爹!”

徐路那還顧得上那麼多,抄起懷中的匕首,就要踏出。

“徐路!“

徐路回頭:“先生,我一定要救我爹,哪怕和他一起死,先生,你從後門走,我們護不了你了,若是有幸得活,他日再見。”

牆角立著一根原木,裂紋斑駁,也不知有多少時日了,郭嘉扯下殘破不堪的帳幔,裹在其上,呵斥道:“燃火啊。”

徐路恍恍然,取了火摺子,“嘭”地一下,整條木頭燒了起來。

郭嘉纏帳幔的時候,特意空出了一截,當下,徐路大吼一聲,猛地將火木扛起。

“先生,多謝了。”

幾個踏步,人已躍出。

郭嘉撐著牆壁,慢慢緩著呼吸,喃喃自語:“原來……是黃巾餘人哪……”

耳畔的廝殺聲,漸漸隱去,這場夤夜屠殺,想是已到了尾聲,郭嘉心知自己就算衝出去,也不過是多添一條人命而已。

是以,他在徐路出去後,也勉力尋找出路,只是,不知道走了什麼背運,他還沒走幾步,前廳的一人被直接撞穿了牆壁,砸落到他的面前。

四肢被綁著,郭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暈,若不是挨在他身旁的徐路給他借了力,他估計立刻就能倒下。

“先生,對不起,拖累你了。”

“……”

徐路依著初生牛犢之勢,抱著點燃的木頭闖出去的時候,倒是一下攪亂了戰場,這麼粗的木樁子撞過來,誰扛得住啊。

怎奈他氣力再大,也終究只是個孩子,何況,對手人多勢眾,幾番下來,死的死透了,沒死的,都被綁在了眼前。

徐庸肩背上捱了一刀,胸前被一支長//槍慣透,睜著眼,站靠在牆上,卻是悄無聲息。

為首的那人走了過去,長刀一轉,竟是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丟給身邊的侍衛:“帶走。”

這一幕,徐路沒有瞧見,他們幾個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