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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資的畫家,壟斷其未來出路,他們便成為你的供畫源頭,徹底將繪畫當成你擴張權勢累積財富的工具,確實沒人算盤打得比你還響。”

慢吸一口涼菸,將菸蒂捻熄丟進菸灰缸,旱魃聳肩道:“那是我培植他們應得的回饋,一件畢業學生的作品以萬元起跳,全數轉手後再回流給學校當籌備基金以及給學生的獎學金,這不是很公平?”

“乍聽之下是很公平,可是若加上哄抬後的差價就很難說了。再者,一位學生五件作品,其中只要一位稍有名氣,作品價值將可漲高十倍甚至百倍,何況又是經你這油畫大師轉手出去的。我調查過,你出售的畫作約有兩成是複製品,卻無損它們能賣得的高價位,剩下的在哪裡?你的口袋?”旱魃與他所屬的企業新啟一段合作關係,為此,他曾私下對旱魃進行調查,雖獲得的資料不多,但足以證明,比起出類拔萃的畫家,旱魃更是個手腕高超的經營者。

“若真如你所言又如何?我是個生意人。而且別忘了,你所屬的公司也高尚不到哪裡。”商場本就爾虞我詐,藝術界和學界也早不是清流,過份講究道德到頭來吃虧的是自己。“你又為何調查我?因為我們是合作物件,你擔心你所屬的企業最後被我併吞了?還是……”別具深意的停頓。

“職業習慣罷了。”阻斷旱魃刻意的曖昧,天子動了動久趴而僵酸的身體,漫不經心地問道。“那麼,繪畫對你而言是什麼?”

他似乎從不曾為自己車禍導致手受傷被迫轉行一事消沉過,執畫筆的手對一名畫家該是無比珍貴,旱魃的無動於衷顯然令人髮指……事實上,畫壇裡已有不少自詡清高的畫家對他的作為深表不滿。

“征服。”他還能畫時,他用畫征服人心;不能畫時,他照樣能用畫征服人心。

“是視畫為手段或目的?”

“沒有差別。”他放柔聲調,語氣因此顯得空靈。“就好比王者的武力是他開拓的工具,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聞之,天子不禁搖頭淡哂,這種話由旱魃口中說出,當真是貼切得詭異,明知這也許只是一個替他自己開脫的藉口,卻總無法全然駁斥箇中道理。“不正之理。”卻非歪理。

“你可以想辦法駁倒我。”大笑,他知道他有這份能耐,於是明著挑撥。

“沒興趣。”慵懶地別過頭,不再看向那張意圖明顯的臉。

旱魃又豈會如他所願,擱下報表,他走向床畔。

察覺到旱魃接近的天子機警地回過頭,視線恰巧落在旱魃抽去腰間浴巾的赤裸上,他愣地紅了臉,低斥自己一聲,隨即用羽被裹妥自己就要爬向另一邊床側……旱魃卻已先發制人地將人撈回來,以自己的龐魁壓制住天子。“我倒覺得你其實很想辯倒我。”

“你多心了,那不過是對牛彈琴,我不做徒勞無功的事情。”熱,一股難以言喻的熱由雙方接觸的部位蔓燒開來。

怎地他的體溫總是高得嚇人?無從消弭的體熱燻紅了天子的白皙側頰,燒得他的腦袋冷靜不得,他猝不及防地抬腿踢向旱魃,試圖藉此掙脫。

天子的膝蓋牢實地搗撞上旱魃的腹部,後者悶哼,單手抓住他蠢動的腳踝。“那就放棄無謂的抗拒。”低笑,粗嘎的笑聲透著愉悅,俯身含住對方的性器,唇舌的逗弄蘇活天子的慾望。

旱魃的一舉一動充斥無與倫比的侵略氣勢,天子忖了忖,本欲再起的頑抗終也降服於前半夜多次放縱的疲累下,而旱魃的精力卻似無窮。恨恨地想著兩人體力上的差距,天子疲憊地放任自己被對方攻城掠池、啃蝕殆盡,波波歡潮電擊般地一下接著一下刺激他的心臟,腰椎一陣酥麻隨血流奔向心口匯流進腦內,撩撥得他頻起顫慄。

他攀抓著旱魃髮絲的手逐漸攢緊,“夠了…不要了……”幾度的迷離讓他想推開對方,無奈對方深悉他全身的敏感,包覆自己性器的腔壁溫熱而溼潤,他按捺不住湧襲的快潮,盡將慾望洩在旱魃嘴裡,爾後窘於見其煽惑地舔吮白液,索性將臉埋進一旁的枕頭。

侵略是這男人的天性,或許,正是這份強勢讓他的體溫灼熱得不似凡人。天子紛亂的腦海內充塞紛亂的思緒,驀地,他感覺到自己的私密正教一昂然巨碩長驅直入,他弓起背脊菱唇微啟,眼前只看得到白茫茫的一片。

“啊啊……哈啊啊……”呻吟水波般盪漾整間房,天子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的窄仄反射性地急遽緊縮,絞得旱魃暗吼連連情慾充眼。他伸指撫弄天子殷紅的唇辦,腰間挺貫同時亦彎身吸吮著那誘人的兩片豐柔。

紅豔豔的唇瓣開闔,天子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