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變成他的觸手了……不,我絕對不是觸手愛好者。啊……好想看夏爾被沾著露水的花瓣打溼的樣子……
藤蔓殷勤地綻放花蕾,分泌花汁,花朵正準備自掛東南枝……
這時候,雷諾是這樣想的:花蕊不是植物的□嗎?我要的是露水不是植物用□分泌的玩意……那是什麼東西?藤蔓的前列腺液嗎?堅決不能容忍那種東西沾在夏爾身上……
這時候,正準備“紛紛落花灑做雨”的藤蔓一陣劇痛,準備細膩地一瓣瓣飄落的花朵疼得整個整個地簌簌掉。
這時候,夏爾忍耐住噁心一口咬斷壓入口腔的藤蔓,焦急喊:“小心後面!”
前方以少數力量進行誘敵,爭取時間將主力凝聚起來在後方伺機行動——藤蔓君為我們上了一堂很好的聲東擊西課。已經聚合成老樹樁般粗的藤蔓向著雷諾背後砸去,力圖以其粗壯及力度,由藤尖貫穿開始,將敵人插得粉碎。
雷諾猛地跳躍,站上粗藤,匕首的長度不夠,難以將直徑半米的粗藤一刀切。雷諾一刀垂直扎入藤肉,便要順著往下將藤蔓劈開。然而藤身猛然冒出尖刺,雖然不是鋼針鐵刺,卻也將猝不及防的雷諾扎傷。
後躍站穩,雷諾甩了甩匕首上的綠液,輕喘口氣。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藤蔓繼續保持著一根的狀態向雷諾襲來,明明應該是可以輕鬆避開的攻擊,卻不知道為什麼硬生生捱了一擊。雷諾飛身出去,撞在樹幹上,磕破的口腔裡一陣腥鹹。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好像一瞬間有一段時間消失了般。雷諾抬手擋住藤蔓撲面而來的攻擊,扭動著的藤蔓在纖秀的五指中無法向前半分。藤蔓強攻不成,猛地又分出小枝來吞沒雷諾的手臂,將他往後拖。
還真是狡猾啊,這樣的話,為了避免砍傷自己的手臂,就沒辦法一刀切了。
“小心花粉!”
雷諾猛然驚醒——原來是花朵!
夏爾身邊只是些無害的藤蔓,現在藤蔓正在一心攻擊雷諾。一開始雷諾還以為夏爾是在一邊觀戰,不過恐怕夏爾是難以動彈吧!那麼他之前行動不能自控也應該是漂浮的花粉的緣故了,而藤蔓正要將他拉往花朵密集開放的區域——花朵過於脆弱,容易掉落,所以不能綻放在舞動的藤蔓上一同攻擊對手,而是靜靜綻放在一邊,以期成為無人察覺的美麗陷阱。
雷諾猛地撐住馬靴,一掙右手,將附在手臂上的藤蔓扯斷不少,但是畢竟交纏附身的藤蔓無法任由雷諾掌控著力點,一時竟無法全部掙斷。瞬間,從傷裂處暴漲出來的細小藤蔓侵蝕雷諾半邊肩膀,直到右邊胸膛。而這時地上綠嘰嘰的粘液又恰到好處發揮作用,讓雷諾踩一腳滑一腳,直接打著滑被拖走!
雷諾準備乾脆上前幾步,左手用刀切藤蔓,瞬時右手用力將其扯斷。只是眼見著妖豔的花朵逼近了,成敗只在瞬間——
“嗖——!”
一支利箭扭轉局勢,只見那隻箭刺啦啦地飛穿而過,錚錚然入木三分。樹幹上棲息著一隻妖藍纏繞絳紅的碗大的蝴蝶,被正中釘在樹幹上,煽動幾下翅膀便歸於沉寂。雷諾身前的藤蔓眨眼縮小到正常大小,並失去生命力般軟綿綿地趴在地上。夏爾腿一軟跌坐在地,汗涔涔的手還緊握著弓:“還好…沒射偏。”
雷諾撿回外套,走到夏爾身邊,欲將夏爾抱起,手剛碰到小孩的屁股,就聽見猛地一聲□,夏爾身體發顫,蒼白的小臉浮起兩團紅暈,汗水也急急地從額頭滲出。
“受傷了?”
“沒、沒有。”少年緊張地縮排青年的外套中,隨即轉移話題道,“剛才的藤蔓是巫術催生的,而蝴蝶是巫術的核心。這種藤蔓本來只是普通的迷幻藤,對人類沒什麼傷害,只是在開花季,其漂浮的花粉會讓吸入者產生幻覺。經過巫術的轉化,便可以讓藤蔓盜取人的意念加以利用,或者麻痺人的行動。不過時效很短,幾乎是立刻就會失效,所以需要一刻不停地將人置放在花粉氛圍中。之前看你一直站在花叢邊就想提醒你,可惜一直無法說話,不過看起來藤蔓沒對你做什麼呢。”夏爾一臉好奇外加有些崇拜地看著雷諾,“你在想什麼?”
這個孩子心中想的一定是——好厲害啊,連思想都這麼強大,在被盜取意念的情況下都無法被藤蔓利用呢!
雷諾默默地扭臉:“……”
對不起啊,夏爾,我也是個男人。
59被詛咒的眼睛⑾
脫下浸透植物液的襯衫;雷諾的胸膛上正散佈著一片淤青。戳戳按按還是會疼,大概是被藤蔓擊中時受的傷。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