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不清黑白雙方的走向。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偶爾猜謎,也是種樂趣。
林子安靜得有些詭秘;被雨淋溼的枯葉被腳踩踏,發出踏實的摧折聲;猶如臨死前一聲舒適的□。溪流湍湍,雷諾撈起夏爾蹚過水流再將人放下,卻被小孩瞪了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
“過來。”小手伸過來拉住大手,努力想顯得男子漢一點的小孩努力地用手包裹對方,最終只能抓牢三根手指,披著過於寬大的外套的背影顯得單薄。
“簌簌——嗦——”
林間響起不和諧的響動,異於樹葉相歡的摩挲聲,從輕盈零星,到密集急促。
是動物?穿梭聲……是蛇?有這麼快的蛇嗎?穿梭聲越來越快,聲音卻突然變輕——
“小心!”夏爾推開雷諾,轉手去拔腰間的匕首,然而——
四面八方襲來的目標在同一瞬間弭去聲息。雷諾正暗自心驚,便見一道道藤蔓靈巧如蛇般射來,在空中彎曲伸縮,速度、角度、力度,無一不佳。雷諾一手扯住筆直襲來的綠藤,本想試著扯出後面的物體,不想蠟燭般粗的藤蔓承受不住大力碎斷了,綠嘰嘰的粘液從鋸齒傷痕中噴濺出。雷諾皺了皺眉,另一隻手卻早就比夏爾早一步抽出匕首,利落而快速的幾下,不見刀光劍影,再次沉靜的刀身纖塵不染,然而就在刀身隨著青年收刀的動作而閃過一線寒光之際,張牙舞爪的藤蔓卻猛地一頓,繼而前段的藤條紛紛墜落,切口平整使得植物粘液恰到好處地滲在表面。猙獰緊張的氣氛頓時變得寂靜,藤蔓保持著殘缺僵硬在空中。然而下一秒,猝不及防地,從傷口附近迅猛地抽出新的藤條——
“唔——!”
夏爾的四肢被纏住,轉眼便被拖走。
“夏爾!”
碧綠的天羅地網向雷諾襲來,越是砍伐越多更細小的藤蔓從傷處抽發。藤蔓似乎想用數量壓垮對手,換一個人恐怕早就被這種無止境的折磨打垮,而放棄看似徒勞無益的攻擊了。然而雷諾卻不信邪,再怎麼旺盛的生命力也有耗盡的時候。地下的綠色粘液越積越多,幸虧有枯枝敗葉加大摩擦,不然非得滑倒不可。
噗——
剛想到滑倒,雷諾便被腳下的藤蔓扯住腳踝往後拖。另一束藤蔓趕緊來奪取匕首,卻不料被雷諾揮刀的力道生生扯碎。一刀斬斷腳下的藤蔓,雷諾進行新一輪砍殺。
這無非是心理和體力的拉鋸戰,雷諾觀察著漫天鋪陳,虛張聲勢的藤蔓。雖然被砍斷後可以重新抽長出新的藤蔓,但是卻只能抽出比原來細小的藤條。經過多次精確地將兩圓(甚至多圓)面積與大圓面積作比較後,雷諾發現,新抽出的藤條橫截面的總和永遠比主枝條細。也就是說,在他的體力消耗的同時,藤蔓也在消耗著生命力。
最終,大概是傷亡實在慘重,藤蔓終於放棄絞殺敵人,慢慢地合攏退縮回去。
在一片藤葉編織的綠牆中,夏爾被半吊在空中。幾乎是綠色羅網分散開的瞬間,妖豔異常的花朵從枝條上綻放出來。移動的藤蔓緩緩爬過少年的身體,嵌入雙唇堵住夏爾想要說什麼的舌齒,從迸裂的襯衫衣襟中探入……
等等,這畫面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讓他聯想到溼嗒嗒黏膩膩的觸手系【那啥】漫?
一條藤蔓緩緩地滑過夏爾的鎖骨,分叉出去的細而虯曲的嫩綠小藤同樣從左向右滑動,只是剛好頂入襯衫右襟,將掉了一個口子的襯衣向右頂開,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膛,露出正被粗藤緩緩摸索的粉嫩乳首……
Wait!
雷諾向前的腳步頓了頓……剛剛一閃而過還沒成型的念頭怎麼就出現在眼前強/奸他的視線了啊!
被藤蔓橫亙住口齒的夏爾淚眼婆娑、面色緋紅,嘴角帶著一點溼意,一聲驚呼仍從縫隙間洩露——
從褲腰帶的鬆懈處探入的藤蔓在褲子裡微微隆起、緩緩挪轉,同時細小的白色凸起從光滑的藤枝上冒出,在夏爾白皙的面板上摩擦出誘人的粉色……
“……”
雷諾試著想藤蔓膨裂衣料的場景——“嘶——!”
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衣服和褲子沒有完全破損——襯衫是左肩破碎,露出圓潤小巧的肩膀,而褲子也同樣只破了一半——殘缺而遮掩,欲說還休,欲擒故縱。兩指粗的藤蔓在細嫩的大腿根處匝繞一圈,摩挲過少年敏感的會□邊緣,無法言語的夏爾鎖鏈外的紫眸越發溼潤起來……
“……”
為什麼他想的全部都會立刻、馬上、無需反射神經般地被執行?感覺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