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做。”
“如果這個秘密是完全不會被人知道的,那麼它早就不存在了。這幾千年間,一定有人見過這個秘密,但他們都無一例外選擇了沉默,這是為什麼?如果我見到了,說不定我也會從此閉口不談,甚至會留下來陪你,如果我想要出去廣而告之,那麼你也可以殺了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但這一切的決定和選擇,都應該在我們看到這個答案之後。我要賭一賭。”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我要賭一賭,賭這個秘密,沒有你作為小哥過完平淡但不孤單的一生還來得重要。”
他看著我,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好像把所有話都說盡了。
我轉過頭去,固執地看著地面:
“三天後我會往地宮走。你如果願意可以跟著我,確保我不會盜走任何東西。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殺了我。”
我放開他的手,那裡終於有了些許溫度。
很長很長時間後,我聽到他忽然嘆息。那是一個真實的,散著熱氣的嘆息。像是普通人一樣。
“吳邪,就算你能活著到達終點,看到你想知道的,如果那個東西的確不該為世人所知,我還是不得不殺了你。”
我閉上眼睛:“我不相信有那種東西。”
我不知道三天後我會一敗塗地還是成功。但是孤注一擲把全部的賭注壓在這裡,是我現在所能做到的最好。
世界如何美好,對於他來講完全沒有意義。
唯一可能有意義的,只是我們的曾經,僅此而已。
第31章 第 31 章
第三十二章護城河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再沒有任何像樣的對話。我和十年前相比話嘮的功力大大減退,只覺得以前驚奇的事情現在看起來也沒什麼好說的,悶油瓶也不會想知道。我所隱約幻想過的其樂融融的敘舊,感動的相見場面當然都沒有發生,但是自從那次談話後,悶油瓶並沒有再對我展露出太明顯的殺意,這讓我很欣慰。
或許對於他來講,守護的秘密是什麼完全無所謂,他所執著的只是“守護”這一動作而已。但是我們的出現……我的出現,至少,哪怕一點點,也勾起了他作為一個普通人,作為我們的小哥,啞巴張,悶油瓶的自覺。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有意義的。
那麼這個意義,和守護秘密的意義究竟哪個更重要,只有往裡看看才知道。
我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得太自負了。或許悶油瓶只是覺得讓我們進去送個死也無所謂,又或許是他在這兒待著太無聊了找幾個傻逼來娛樂一下自己也挺好。
然而對於我來講,想把悶油瓶帶出去,似乎也只有繼續往裡走這一條路。除非讓他看到那個所謂的答案和結果,讓他做出留下來還是跟我走的選擇,他是不會死心的。
另一方面,我也想進去看看,這個所謂的答案到底是如何。
悶油瓶本來是守著長白山的青銅門,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那個所謂的秘密,真的值得數以千計的人前仆後繼,讓我的家庭歷經三代的磨難,讓我失去這麼多珍貴的東西?
那麼,我想最後和它爭奪一次悶油瓶。
第三天的傍晚,鳥群的聲音已經逐漸變得稀疏。我們清點了裝備和食物,悶油瓶拒絕了我給他分一些水的提議,從石床的角落裡拿出了一隻黑色的挎包。我心裡一滯,意識到那就是他十年前帶著的行李。
“可你不能沒有武器。”我說著,想塞給他我自己的槍。
他搖了搖頭:“你更不能。”
我一時語塞,意識到十年後他還是可以非常直白地鄙視我。瞎子在我旁邊,看到我有點尷尬的神情,兀自笑了起來,一邊把手伸向背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根相當長的東西。我和小花沒有反應過來,胖子眼尖得很,已經叫了一聲:
“這刀不是丟在柴達木了嗎?!”
布條被一點點扯開,掉在地上,露出了烏金散著寒氣的光澤。
瞎子笑著道:“這刀當年是我從土裡淘出來的,現在再拿回來,算是售後服務。怎麼樣啞巴?拿著吧?”
悶油瓶沉默地接過,用手掂了幾下,雖然不吭聲,但我發現他的整個氣場都變了。似乎這把黑金古刀給他注入了一種新鮮的,凜冽的氣息,把他整個人都倏地點亮了。
“背了一路,重死了。”黑眼鏡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你好好用著,關鍵時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老婆自己救。”
那一刻,我忽然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