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拼合歸位的時候,白玉堂分明覺得連指尖都在顫抖。
展昭伸出手去握住白玉堂的手指,觸手冰涼。關切道:“玉堂,你還好吧?”
白玉堂閉眼,搖了搖頭:“無礙,就是有點累了。不知道下一陣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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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盤歸位,石門開啟,下了臺階,前面是一段低矮的隧道。
這一陣幾乎算不得是陣法,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障礙物,因地制宜地布在了這裡。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火炭,四周及頭頂上俱是燒得發紅的鋼板,通道的高度只有一人來高,根本無法用輕功從上面飛過。而如果踩過去的話,估計等到把羅盤擰歸位的時候,人八成已經烤熟了。
“這都什麼邪門陣法啊!!!”白玉堂直想抓狂。
展昭問他:“玉堂,你說剛才那紫衣人是如何過去的?”
白玉堂搖頭:“那人跟我們走的根本不是一條路,這五行陣從洞口就有暗道,只不過要從裡面正中央佈陣的祭臺處才打得開,我們是找不到的。”
“也就是說,裡面還有人接應,連這些炭火都是新加上去的。”白玉堂面色一沉,“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必須速戰速決。”
“那我們應該怎麼過去呢?”展昭問。
白玉堂很老實地搖頭:“不知道。”
“那要不,我用燕子飛試試看。”雖然不抱什麼希望。
“算了吧你。”白玉堂一把摁住他,“還燕子飛,蚊子飛都不一定能過去。沒看見那些鋼板嗎,專門克各種輕功的。”
展昭望天無語。真是……耗子嘴裡吐不出那什麼牙……
片刻的沉默,展昭盯著狹小的通道出神。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哎,有辦法了。”拉著白玉堂退回方才金陣的石門後,展昭催動內力,讓火焰燒得更旺些。
火苗嚯地竄上來,近乎都要燒到了洞頂。展昭一邊推門一邊說:“玉堂,快幫我把門堵上。”
白玉堂疑惑道:“你要做什麼?”
頂上了石門,展昭拍了拍手上的灰,“那裡面空間小又不透氣,火自然燒不了多久就捂滅了。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又道:“好在這些陣都不是連在一起的,有石門阻隔,否則還真不好辦了。”
白玉堂點頭,“你這貓兒也蠻聰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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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道石門開啟,二人皆被眼前之景所震驚。
密閉的石室,滿地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死狀可怖與本案遇害者一般無二。
展昭握緊了拳頭。
白玉堂走過去,無聲地勾了勾展昭的手指,“貓兒,我去查探一下有沒有出路。”
這個輕柔的小動作,瞬間解凍了全身快要凝固了的血液,讓展昭迅速地冷靜了下來。記得很多次遇到棘手的案子,白玉堂都是這樣勾著他的手指,是安慰也是鼓勵,“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錯,現在是最該鎮定的時候,只有靜下心來仔細查到證據,才能為這些無辜枉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白玉堂正專心致志地檢查著牆壁,沒有察覺到背後,一具“屍體”悄悄抽出了一把刀。
這一切卻沒逃過展昭的眼睛,一聲驚呼:“玉堂小心!”
白玉堂回頭,映入瞳孔的是一道雪亮的白光。
同時,飛蝗石出手。
只可惜兩人距離太遠,拔劍出手已然來不及,展昭只來得及撲過去抱緊白玉堂,之後迅速掉轉了一個方向。
半截刀刃從背後斜插入體,展昭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之後吐血倒在白玉堂懷裡。
刀上有毒,展昭知道。因為四肢百骸正在漸漸麻木。
偷襲之人已被打得顱骨粉碎,栽在地上。
白玉堂不知道展昭這一下傷的有多重,那一刀刺得有多深,只能感覺到手上衣上大片大片不斷染上展昭的血。迅速地點了幾處大穴止血,白玉堂聲音都在顫抖:“貓兒,貓兒,你怎麼樣了?”
“沒關係。”展昭儘量不讓他看到自己背上的傷,用手撐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