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
白玉堂只覺得心肝脾胃腎都糾結到了一處,伸手扶住他,“好,我們馬上回去。”
可是,這樣子,要怎麼回去?後面的路,還有怎樣的危險?
展昭靠在白玉堂身上,這種熟悉的讓人安心感覺,是想讓人在風雨飄搖中用生命去守護的信仰。自己絕不能失去他,決不能成為他的負累……
這裡到處都是有毒的,自己能做的,只有把全部的希望留給他。
思慮至此,展昭伸手,悄悄地將玉鼠綁到了白玉堂身上。
第七章·證物
敲了敲牆壁,顯然是空心的。白玉堂觀察著牆上的紋理,他知道,這裡離陣心很近了。
白虎當頭兇,青龍主事吉。
手指順著凹凸緩緩劃出一個圖案,牆壁自動向兩旁分開,一條長長的階梯蜿蜒而上。
頂端通往一個大廳,中央祭臺上一左一右蓮花臺上分別供著兩枚金珠。旁邊站著兩個人正在說話,其中一個正是那個紫衣人,另一個灰衣人稍年長一些,卻對他很恭敬的樣子。
於是,兩人就正大光明地躲在外面偷聽。
“王爺那邊還沒有訊息嗎?”紫衣人問。
灰衣人答道:“王爺說,以西夏當前的實力,還不到時候。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等公子大功告成之日再出兵不遲。”
“這個老狐狸,明顯是敷衍我!等到我那蠱惑人心的傀儡蠱煉成,小小一個北宋何足道哉。”紫衣人恨恨地說:“可惡,不知道究竟差在哪裡,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成功。”
灰衣人道:“王爺還說,公子此舉已經驚動了朝廷,未免有些操之過急。”
“哼,驚動又怎樣,從來就沒有人能從我這五行陣活著走出去。朝廷暗中調查了那麼久,不還是什麼也沒查出來。”紫衣人輕蔑地笑,“加派些人手在這裡,這金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將軍說了,王爺出兵伐宋的那天,他會很樂意與王爺裡應外合。”
…… ……
於是乎,該聽到的一句也沒有落下。
通敵叛國,果然沒有猜錯。展昭咬牙道:“無恥。”
(其實也不算叛國啦,人家賀蘭本來就是西夏人,頂多算是個內奸〉=〈)
紫衣人頓時警覺:“什麼人?”
一柄巨闕,一把畫影,兩個俊美無雙的少年立於門外。
“你們居然沒死?”紫衣人先是一驚,隨後瞥見白玉堂身上的血跡,知道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心便放了下來。“南俠展昭,錦毛鼠白玉堂,果真名不虛傳。只可惜,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了。”
白玉堂只是淡淡道:“貓兒,今天我們拼了。”
無需廢話,直接開打。
灰衣人默默地退了出去,紫衣人以一敵二,遊刃有餘。似是不急於取勝,慢慢消耗著對手的體力。
若在平時,昭白二人聯手,攻守互補滴水不漏,幾乎所向披靡。可今日,兩人皆受了傷,紫衣人又是絕頂的高手,這場戰鬥打得可謂是無比艱難。
展昭額上漸漸滲出冷汗,打鬥中扯動背上的傷口,血流不止,藍衫早已被染成墨色。運功過多,也加劇了毒性的蔓延。
腳下一個不穩,展昭單膝跪倒。
“貓兒,你怎麼了?”白玉堂緊張得一顆心立刻揪了起來。
“別分心!”展昭看到紫衣人一掌拍向白玉堂,急忙一個閃身以掌相迎。
結果可想而知,展昭被大力震開,重重摔在地上。
用巨闕撐著地試圖站起來,卻復又吐血栽倒。
紫衣人得意地笑了。看樣子,展昭似乎是站不起來了。
他以為,解決了一個,另一個就應該更好對付了,卻哪想到白玉堂彷彿陡然間戰鬥力提升了好幾倍,只攻不守,招招絕殺,招招拼命。
真見鬼了……
不想多做糾纏,紫衣人甩手,自衣袖裡噴出一股煙霧。
一對玉雕都在他身上,一切毒煙免疫。白玉堂不退反進,畫影穿透煙霧直取命門。
紫衣人大駭,一個趔趄往旁邊一閃,堪堪避過劍鋒。
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展昭拼盡全力從地上一躍而起,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出。全力一擊,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殺招。
紫衣人並沒有防備展昭,慌忙回手擊出一掌。
高手過招,定生死與毫髮間
巨闕自左胸貫穿紫衣人身體,同時,展昭聽見體內清晰的骨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