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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弟子眾多,局內鏢師走南闖北,也非等閒之輩,一夜之間被……竟無一人倖免,誰又有這樣的能力?宗兄,展某覺得,你家此次出事,原因怕是並不簡單!”

宗傅陽聞言滿臉驚異:“展大哥何出此言?難道你是懷疑……”

展昭沉吟了一下,才道:“身在公門,展某有些事情難勉想的多一些。宗兄弟,不管如何,現在的你身邊可說是危機重重,無論在何種環境之下,都應謹慎當心才是!”

宗傅陽微怔,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想過那麼多。現在展昭提及,他才醒悟,現在的自己畢竟不同往時,天成鏢局上下,除昏迷不醒的師弟徐悲秋外,只有他這個少主倖免於難,對方既要滅門,自然不會放過他,現在敵我不明,做事理應小心謹慎。他本是聰明之人,雖未明說,也猜出展昭是對太公玄居有些猜疑。他雖然不相信太公玄居會是謀害自己家人的主謀,對於展昭的小心謹慎之言,倒是極為信服。

現在這種情況,對他而言,最值得相信的人,就是身邊這位號稱南俠的三品帶刀護衛了!不禁悄悄瞥了展昭一眼,見他仍是一徑的平和淡然,沉穩如淵,更不似尋常官場中人總端著一副官架子——展昭身上總有一種讓人莫名信服的力量,至少對於這個人的能力與人品,他不會有半點懷疑。

……

兩人略微收拾,便一起下了樓。許是想到了家中之事,宗傅陽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袍,通體純黑不帶一點雜色,隱隱有著戴孝之意。而展昭則是一徑的墨藍色的衣著,腰間紮了一條月白腰帶,頭髮用一條白色的髮帶束起,髮尾還有些溼,顯是剛剛沐浴完畢。

客棧的旁邊就是酒店,與這間客棧同一個掌櫃,店名風來,客棧名字則是留住,取“風來留住”之意。兩人步入那家酒店,展昭習慣性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酒店並不算大,客人到不少。三兩成群的圍坐用餐,低聲交談,時不時傳出些笑聲,並未發現異常情況。放眼望去,幾乎已坐滿了。第二排還有張空桌,臨街靠窗的桌子,只坐了一個青衣青年,自斟自飲,似在等人。

小二見有客來,忙招呼道:“兩位爺裡面坐!這邊有空位。”說著,將二人引至一張空桌前。旁邊坐的就是那等人的青年。 小二麻利的抹拭著桌子,笑問“兩位要些什麼?小店雖小,酒菜茶水卻是一應俱全的。”

展昭微笑頷首,點了幾個小菜,一碟牛肉,一些饅頭,便坐在那裡吃起來。宗傅陽除了飯菜外又要了一罈女兒紅,正打算替展昭倒上一杯,卻被展昭攔住了。

“怎麼?展大哥不喝酒嗎?”宗傅陽道,“還是不喜歡女兒紅?大哥偏愛什麼酒,小弟這就去換來!”

“不必了。女兒紅……展某怕是喝不下去。”展昭淡淡一笑,神色間卻有著幾分落寞。宗傅陽心下大奇,脫口問道:“為什麼?”

問完之後忽覺不妥,頗有些訕訕然的笑了笑。展昭卻似不甚在意,道:“其實展某對酒並無撿擇,若一定要說偏愛,應該就是女兒紅和碧溪清流罷!只是這女兒紅……展某曾發過誓,此生只與那人同飲,而如今……”

手中的筷子頓了一頓,便猶如平常人一般對著宗傅陽一笑:“而且我們一會兒還有要事要辦,這酒還是少喝為妙。”

靠窗而坐的青年聽到展昭的話,宛似受了什麼震動,竟硬生生捏斷了手中的竹筷。

青年似是被自己的舉動驚了一下,微微一怔,隨意的丟掉斷筷;伸手取了一雙新的,自顧自的繼續喝酒吃菜起來。拿著饅頭的手卻不自覺的用力,竟將好好的一個饅頭捏得變了形……

就在此時,門外大街上忽然傳來一聲嬌喝,將屋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有種別跑!看你姑奶奶鞭子的厲害!”聲音清脆悅耳。

隨後響起一個近乎哀求的男聲:“姑奶奶!我的好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我不是什麼登徒子啊!”

眾人望去,卻是個一臉猥瑣的男子,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一邊轉著一雙賊溜溜的小眼向四周看著,一邊討好的向一個藕合色衣著的少女陪著笑。那少女離得遠,又背對著酒店,一時也看不清她長相如何,但身材苗條,婀娜嬌小,不過十六七歲。

“你說你不是登徒子?”少女冷笑,“看你這般獐頭鼠目的樣子,我若信你,就不叫太公韻靈!”

太公韻靈?

聽見這個名字,宗傅陽不由得一愣,喃喃的道:“是她?”

“誰?”

宗傅陽卻不答,拿起桌上的長劍走出酒店大門。展昭想起那少女的姓,心念一動,抄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