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巨闕跟著走了出去。
到了酒店外面,視野開闊許多。展昭找到貌似打算在一旁看熱鬧的宗傅陽,與他一起關注著少女那邊的情況。
那個猥瑣男子聽見“太公韻靈”這四個字,面色當即苦的像苦瓜:好端端的怎生遇上了這位小姑奶奶?!這位姑奶奶在大名府可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嫉惡如仇,讓她抓住,不死也要扒層皮。此時知道自己怕是逃不脫了,一咬牙,“撲通”一聲當街跪了下來,道:“太公小姑奶奶,小人錯了,小人錯了還不成嘛!我、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才會對那位姑娘出言不遜,您大人有大量,饒小人一次吧!”
太公韻靈見狀,厭惡的撇了撇嘴,上前走了幾步,嬌俏的下巴高高抬起:“你還知道錯啊!你調戲人家姑娘時怎不見你有悔意?”
展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暗道:這姑娘未免太大意了些!剛剛那人跪下來時,目光中閃過一抹怨毒神色,想來是不安好心。她就這般毫無提防的上前……想到這裡,展昭暗暗戒備起來。
果不其然,在太公韻靈靠近那人兩三步時,那原本跪在地上的男子忽然躍起,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對準她直刺下去。太公韻靈不意他竟會暴起傷人,“噫”了一聲,竟有幾分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事發突然,宗傅陽大叫一聲:“靈妹!”執劍上前。偏偏此時兩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他雖有心幫忙,可是鞭長莫及,根本夠不著!心驚膽戰間,忽然聽到一下極輕微的破空之聲,只覺一物從耳邊急飛而過,“叮叮”幾聲,那個猥瑣男子手中匕首已然落地。卻是早有準備的展昭袖箭出手,直指那暴起傷人的男子!
同時出手的,還有一旁兩個原本只是看熱鬧的人。
眾人以為出手救人的只有一人,展昭卻看得分明,自己的袖箭是針對那男子手中的匕首的,與此同時,從看熱鬧的人群中和剛才那家酒店的窗戶裡飛出來一枚銀針,一根竹筷,竹筷準頭極佳,所指方向是那男子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臂上的曲池穴。銀針去向,卻是那人後背。
三人的手法都極其快捷,只是展昭的袖箭略快一籌,在打掉那男子手上的匕首後,竹筷與銀針才襲到。展昭又皺了皺眉,幾乎在第一支袖箭出手的同時,另一隻袖箭也跟著出手,這回卻是後發先至,眾人只聽得極輕微的“叮”的一聲,第二隻袖箭已攔下了從人群中飛出的那隻銀針。
這幾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會武功或者武功低微的人根本沒看清楚這期間所發生的事。那男子的匕首被打掉,立刻面現驚恐之色,正欲轉身逃走,卻被反應過來的太公韻靈惱怒之下朝後頸重重一擊,腦中一昏,便暈了過去。
這時,宗傅陽才奔至少女身旁。方才那一瞬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不禁有些緊張,對那少女道:“靈妹!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太公韻靈聞言轉過頭來,見到宗傅陽,仔細認了認,臉上當即露出了開心的神情,也顧不得那被她打暈了的猥瑣男子,衝到宗傅陽的面前,興奮的喊道:“傅陽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兩人果然是舊識。展昭唇邊揚起了一道笑紋,目光卻落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一身錦衣的男子,看起來與他年齡相仿,濃眉大眼,俊美之中不失剛毅,倒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只是看他的神色,並不怎麼高興,隱隱的有些不滿的樣子。
那男子對於宗傅陽與太公韻靈看都未看一眼,走到展昭的袖箭與那支銀針掉落的地方,伸手拾起袖箭與銀針,向展昭瞥來,似笑非笑的道:“閣下好功夫啊!打落在下銀針的這一手,可叫在下傾佩不已!”
言語中顯然對於展昭打落他的銀針之事有些不滿。展昭淡淡一笑道:“背心穴乃人體重穴,一個施力不當,便會致殘。在下只是救人心切,還望兄臺不要在意才好!”
那錦衣青年道:“不敢,在下原也是急於救人,出手倒有些重了。技不如人,被打落銀針也是應該。那在下總可以詢問一聲,閣下尊姓大名罷!”
展昭也不生氣,微笑著對那錦衣青年道:“在下展昭。不知閣下是?”
“展昭?”青年挑眉,頗有些意外,原本不服氣的神色消散不見,變做一幅有些驚異的表情,“原來是江湖聞名的南俠客!難怪。難怪會有這般出神入化的袖箭絕技!在下韓琦,輸在南俠展昭的手中,倒真是不冤了!”
這人爭勝之心倒還真重!展昭自是看出韓琦方才只是一時不服,本身並無惡意,又見他坦坦蕩蕩,承認自己輸了也很乾脆,不由得對他有了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