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方形箱子中。很溫暖,是育嬰房嗎?真好玩,我於是扭頭四處看去,白色的牆,藍色的窗,灰色的機械調溫箱上有黃色的燈一閃一閃。
不期然,我忽然看到身邊,隔著一層玻璃,一個嬰孩扭頭過來,深綠色的雙瞳在柔軟的紅色胎髮下顯得亮晶晶的。
我在看他,他也在看我。
喂,你是誰。
我伸出手去,卻被冰涼的玻璃所阻擋。他看著我懊惱的樣子,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
兩年後。
“柯——柯————”我一遍一遍的練習著對我而言仍然陌生的語言中關於家人稱謂的古怪的發音。
現在,給大家介紹一下我這個龐大完整倒不像話的夢裡的家人。
門口那個嘴裡咬麵包,邊系領帶邊穿鞋神色匆匆慌里慌張結果不小心“啪”的一聲撞到門邊上,目前捂著頭蹲在地上差點哭出來的,大概是我的父親大人。
我扭過頭去,極力裝作沒看見對方嬌然欲泣的臉——這位真的是我遺傳基因的提供者嗎?
大概是吧……大概。
此刻心情好絕望。
好吧不管怎麼樣,這位法定身份為父親的監護人,名字叫南野實。
廚房正在洗碗完全不管她老公傷亡指數,面帶標準賢惠太太微笑,用不很大卻足以讓門口的傢伙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說出“老公,如果你今天再上班遲到的話晚上就沒飯吃哦。”的無情話的人,是我的母親大人。
這位法定身份為母親的監護人,名字叫南野志保利。
然後呢,按照戶籍本上面登記來說呢,我叫南野辰。
發音還算好說,但是要寫我就不怎麼會了,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學語言了。
什麼?有人問我,坐在我附近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卻對著鏡子一臉深沉,若有所思,好似別人欠他錢的傢伙是誰?
南野秀一,男性,種族人類(目前),兩歲。
生日6月22日,和我一樣的巨蟹座,和我一樣的A型血,據說是我的雙胞胎哥哥。生性歡脫(……此評價來自於醫院的護士大嬸A),活力充沛(……此評價來自於鄰家串門的大爺B)。
半歲能踢能撓,一歲能打能咬。兩歲……兩歲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
“柯——”我伸出手去,向著南野秀一懷中抱著的糖果盒,晃動雙手索取。
他似乎對思考被我打斷很不高興,放下鏡子把視線轉到我身上,打量了一會,才說:
“不是柯,是哥——”
他的語言雖然也在學習中,但是比起我來,就如同百米賽跑對上光速一樣無力。我剛張口的時候,他已經會叫人,我學會第一個單詞的時候,他早就可以使用基本的日常對話了。所以後來
“咳——?”
“是哥——”
“嗝——?”
“是哥——”
“嘎——?”
“哥——————”
“哎。”
“……”
不要怪我佔他便宜,這應該算平民對天才精英的憤怒。
被我佔了便宜的兄長大人愣了一下,然後開啟糖罐從裡面掏出最後兩顆橘子糖,撥開,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嘎嘣嘎嘣嚼碎嚥了下去,不等我反應過來,他跳下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緊接著抱著糖罐子蹬蹬蹬跑到廚房去:
“媽媽你看,妹妹趁我不注意把橘子糖偷吃完了!”
父親和母親都知道,哥哥討厭甜的東西,而妹妹最愛吃橘子糖,甚至吃到差點蛀牙的地步。因此糖罐從來都是哥哥保管。
……
……
下次誰再跟我說藏馬是溫柔體貼無所不能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好男人,我一要把她扔到豬溺泉去。
於是我二話不說,爬下床就迎著帶母親來興師問罪一臉正氣的雙胞胎哥哥撲上去,毆打之。
事實證明我在半歲的時候就把首要精力放在學習控制身體上面,而不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是很有現實而長遠的戰略意義的。
等母親把我們這兩隻尖叫撕咬扭打在一起不可開交的小崽子分開時,已經是九點了,她的茶道課程已經開了。先以絕對武力壓制再以大人的威嚴將我們教育一番後,她左提右拉的把我們扔進附近的幼稚園,這才著急忙慌的往上課的地方跑去。
看著母親大人氣急敗壞的離開的身影,我們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