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你。”
“不用了,送你吧。”
我擺擺手。
那扇門漸漸開啟,從門縫流瀉的鋪天蓋地的明亮讓我閉上眼睛。忽然感覺有人走近我的身邊,環住我的肩膀:
“我很高興,起碼……你是有心的。”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他們已經走出了那扇門,回頭笑著衝我擺手。然後他們走進了光芒之中,我轉身,靠在門後的陰影中。
你們是敵人。
所以死亡什麼的,和我無關。
。
哥哥站上了比武臺,鴉同樣。
哥哥得到了前世之實,但是那有延遲性。
“這樣就可以了嗎?”
鴉身邊的花瓣粉碎,他似乎相當失望的樣子。
“我再問一遍,這樣,就可以了嗎?”
“我會變成任何樣子,為了打到你。”
哥哥說。
鴉手上凝聚了大型的炸彈,他的面色憐憫:
“連我的妖氣都看不到嗎?真可悲,差異竟然這麼的大。”
他步步緊逼,招式瘋狂。武臺轟鳴,會場變得不成樣子。
然後硝煙中,妖狐藏馬出現了。
“好險。”
他舔舐流血的手臂,漫不經心的說:
“如果這還是南野秀一的身體,一定早就完了。我很高興能遇見支配者級的人物,不過很可惜,你要死了。”
從容不迫,傲慢不屑,那是上位者對低階妖魔的俯視。
真是漂亮。
“要死的是你。”
鴉無所動搖,亦無所畏懼。
“喂,”
妖狐在閃避中忽然笑起來,他問道:
“剛才……你透過我,在看誰?”
鴉不答。
。
我離開比賽通道,走到觀眾席上的時候,鴉已經脫掉了面罩。
他的頭髮顏色變淺,眼神裡面溢滿的都是瘋狂。我不喜歡這個樣子,之前也見過他脫下面罩的樣子,那要要比現在好看得多。
如果不是不穩定的話,A級妖魔怎麼也不應該輸給B級的,恩,如果。
不過我說過了,鴉會死。
所以看到瘋狂的吸血植物刺進他的胸口的時候,說實話我沒有什麼感覺。
我也說過了,我對要死的傢伙,沒興趣。
只是,哥哥倒下去的瞬間,我感到明顯的眩暈,嚥了咽喉嚨湧上來的血腥味,我睜大了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欸欸,幽助,你不是問過我,我到底許了什麼願嗎?
那個願望其實很簡單——我的命,分哥哥一半——其實那原本是你應該做的事情,不過我既然擾亂了原本的命運,為此負責也是應該的。雖然只是為了開啟暗黑鏡所隨便許下的願望罷了,但是看起來那個願望真的被實現了呢。
儘管這一半的生命只堅持到妖狐的生命重新開始執行。以那一半生命為代價,秀一變成了藏馬,重新站了起來。
死亡與新生。
那顆人類的心臟,大概已經不會跳動了吧。
。
在桑原他們興奮的高叫的時候,鴉卻還並沒死去。
他站在那裡,怔怔的看了一會胸前的致命傷口。貪婪的吸血植物還在不停的抽取鴉的血,他的臉色蒼白,但是似乎心情很好。很快的,他抬頭掃視會場,好像在尋找什麼似的。
最後,他看到了我。
他眯起眼睛,無聲的做著口型。
接著那瞬間,我看到巨大的光柱平地升起。穿過早已毀壞殆盡的會場頂棚,衝上天空。
然後,是深沉的鳴響。
萬里無雲的天空,它一層層的綻開,光芒四射,華美絢麗。
我想我此生大概不會看到比它更美的東西了。
‘喂,不要忘了我哦。’
他是這麼說的。
我早說過我對要死的傢伙沒有興趣了,你這個混蛋。
胸口微微滯了一下。
我以為那是生命被削減的後遺症。
一直仰著頭,脖子又變得痠痛起來。
是的,是的……你們的死亡,與我無關。
向左走向右走
左京說,雖然你總是贏,但是你卻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賭徒。
你太過瞻前顧後,並沒有那種氣魄。
真正